陸挽月周宴淮!
畢竟是七皇子,而且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誰敢真射殺他。
肅平王站在高台上,看著站在屍堆裡的人,額頭青筋爆了出來。
“他不是被關押在府中了,怎麼跑這兒來了?”
一屬下上前道“咱們的人挨家挨戶搜查患病的人,本也沒搜到七皇子府,可他自個走出來了,非說自己得病了,還說不能因為自己是皇子就壞了規矩,沒人帶他過來,他就自己來了。”
肅平王眯眼,皇上讓他儘快消除城內疫病,可這病纏人的很,哪是說說那麼簡單,於是他便想了這法子。
當然他不敢做主,向皇上請示,雖然皇上沒有明確表態,但也算是默許了。
隻是這事需得掩人耳目,不能讓言官抓住話柄,更不能鬨大,鬨上朝堂,鬨得民心大亂,那就得他來背鍋了。
這時候嚴暮來攪局,那可不行!
“這人是誰?”肅平王突然轉頭問那屬下。
“啊?這不就是……”屬下話沒說完,意識到肅平王這話不簡單。
“你認識?”
“不……不認識。”
“他腦門上可寫明了他是誰?”
“沒!”
肅平王沉下一口氣,“那便是了,繼續放箭,一個活口不留!”
柳雲湘見嚴暮走進來,心下已緊張的不行,此刻又見那些弓箭手再次舉起弓來。
“嚴暮,小心!”她焦急的喊道。
嚴暮聞聲轉過頭來,看到她的時候,似乎鬆了口氣。
他是為了救她來的?
她一咬牙,抱著硯兒跑了過去。
“眼下已經是這種局麵了,他們不會顧及你的!”
嚴暮低頭看了看她懷裡的硯兒,“你為了他陸長安的兒子,還真是儘心儘力!”
柳雲湘抿了抿嘴,“子衿去找你了?”
“嗯。”
“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躲在我後麵,我先死,你隨後跟上。隻是還要帶著這小子,在黃泉路上也是個累贅。”
“嚴暮!”
“嗬,老子今兒過來就是要和你一起死的!”
柳雲湘見嚴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真就是來和她一起死的。再看那些京郊大營的人已經嚴陣以待,隻消肅平王一聲令下,無數支利箭就會朝他們射過來。
“嚴暮!”她一把抓住嚴暮的手,再看他看過來時,鄭重的說道“硯兒不是陸長安的兒子,他是你和我的兒子!”
嚴暮愣了一愣,隨即氣道“你胡亂認兒子就罷了,還要我認?”
“硯兒是我生的,我們倆的孩子!”她一字一句道。
“你亂說什麼?那行意呢?”
“行意不是我生的,她是東鄰那婦人生的女兒,你還記得吧?”
嚴暮仔細一想,不由瞪大眼睛,“你……你說真的?”
“是,所以硯兒不能死!”
嚴暮再看柳雲湘懷裡的孩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恍然發現這小家夥眼睛很像他。
“你為何沒有跟我說?”
“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把我兒子給陸長安養,你讓他叫他爹,這是迫不得已?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跟我說,你都沒有說,這叫迫不得已?你是根本不信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