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上官胥拇指上戴著扳指,此刻轉動著扳指。
“柳雲湘,本督主之前小看她了,嚴暮本已經是一顆死棋,竟被她給盤活了,好在殺了嚴暮,不然我們可有麻煩了。”
“哼,她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一些小心機罷了。”
“非也,她有大謀略大智慧,可惜她和嚴暮都不為我們所用。”
金悠臉發沉,她想到了嚴暮,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嚴暮信任她,心裡隻有她,卻在柳雲湘出現後,慢慢與她劃清了界限。尤其在她鼓動下,他竟與自己為敵,不然嚴暮會是她的靠山,不會讓她像今日這般還要好聲好氣求上官胥這閹人。
“娘娘放心,隻要發現她的蹤跡,本督主自會殺了她。”
“好。”
見金悠站起身來,上官胥眼睛眯了一下,道“娘娘,這兩個年輕是剛來的,不如讓他們去你宮裡伺候?”
金悠看向站在外麵那兩穿著太監衣服的年輕,一個清秀俊雅,很有書生氣,一個孔武有力,哪哪兒都結實。
她會意也確實心動,隻是有些猶豫,“這些日子,皇上常去我宮裡,怕是……”
“怕什麼,他們是伺候娘娘的太監,莫不還有人要脫他們褲子查一查不成。”上官胥淡淡笑道。
金悠又看了那兩個年輕一眼,再想到皇上老態龍鐘,每每在床上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讓她沒法儘興,而她寂寞這麼久,放縱一下也沒什麼。
“督主有心了,這兩個小太監,本宮便帶走了。”
金悠說著往外走去,走到外麵,招呼了那兩個年輕一聲,“你們跟本宮走吧,宮裡規矩多,先學學規矩再進我屋裡伺候。”
望著金悠離開的背影,上官胥嘴角扯了一下,麵露譏諷之色。這金悠委實愚蠢,她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隻有嚴暮,而她卻幫著他們一起將嚴暮鏟除了。
如今,她和她兒子不過是他們手裡的棋子罷了。而這棋子,早晚有沒有用的一天,而他早已經給她挖好坑了。
隻等秦飛時回京,他將傾全力助他登上帝位,而這一天不遠了。
從禦花園出來,金悠一邊走一邊回想那年,因為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她在宮中的日子越發艱難。上官胥帶著一個太監來到她宮裡,這太監是個假的,讓她借這假太監的身體懷孕。
當時她羞憤至極,說什麼都不肯。
“娘娘,皇上年邁,已無法生育,你比老奴清楚。而你沒有子嗣,在宮裡如何立足,難道奢求皇後的三皇子或四皇子登基後,能留你一條命嗎?”
“你甘心被她踩在腳底下?”
“誰不喜歡權勢,你不喜歡嗎?”
金悠進宮享受過尊榮,享受過權利帶來的放縱後,她確實迷戀這種感覺,可她仍有自己的底線,那便是她心裡還愛著嚴暮。
“如若非要如此,我想要嚴暮。”她道。
上官胥輕嗤,“你既已被皇上要了,那嚴暮絕不會碰你,彆忘了他們是父子。”
一聽這話,她不由哭了起來。
“可我當初進宮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他啊,他怎麼能不要我。”
“當初進宮,你是不是為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讓他覺得你是為了他,讓他對你有愧疚,這愧疚驅使他一直幫你。而如若你要他來,隻怕他往後看到你隻有惡心的份兒了。”
那時她聽了上官胥的話,身邊有了一個假太監,每次侍寢後,她會讓那假太監服侍她。很快她肚子有了動靜,毫不留情的將那假太監殺了,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