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轉兩日便到了去定遠侯府賞蓮花的日子,正好是休沐日,所以嚴暮和柳雲湘一起去。
馬車上,柳雲湘一再提醒自己“她們嘴賤就由著她們賤,本王妃是去結善緣的不是去殺人放火的,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嚴暮抱肩瞅著柳雲湘笑,他不覺得柳雲湘能忍住,而且也沒必要忍。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說白了就是人緣很差,名聲很爛,臉皮也夠厚,不怕鬨得太難看,但這些世家最注重臉麵,單憑這一點,就沒必要忍。
定遠侯府外已經停了很多輛馬車,等柳雲湘他們過去,有婢女和小廝上前引路。
男客在西院,女客在東院。
嚴暮和柳雲湘在門口分開,嚴暮小聲交代了一句“彆忍著,闖了禍讓子衿去叫我。”
柳雲湘心下一暖,嬌嗔道“我這般好脾氣,不會的。”
嚴暮嗬嗬笑了一聲,“儘量彆殺人放火。”
柳雲湘嘴角抽了抽,“你儘管放心!”
分開後,柳雲湘跟著侯府的婢女往西院走,這定遠侯府為了這次宴會,整座宅子重新漆了一遍,路兩邊新種了很多花木,一路走來景色時時變幻。
來往婢女小廝,皆滿臉喜氣。
柳雲湘想起嚴暮之前跟他說的,說定遠侯府死了一個小婢女,乃是虐殺,死相非常慘。
“你們侯府是不是有個婢女被殺了?”她問。
引路的婢女猛地打了個冷顫,忙彎腰回道“是,不過她死在莊子上,老夫人不讓我們提,怪晦氣的。”
“她為何在莊子上?”
婢女頓了一頓,才道“夫人身體不適,這一年多以來常住在城郊莊子上,她是夫人的婢女,便也隨夫人在莊子上。”
柳雲湘還想再問,那小婢女趕忙往前快走了幾步,頭垂得很低,顯然是害怕說多了惹禍。
見此,柳雲湘也就不問了。
秦飛時讓紅燭殺了一個人,那個人必定至關重要,眼下來看應該不是那個小婢女。
來到後院,便能看到很多世家官宦的內眷們,她們皆帶著已對丫鬟婆子,而她身邊隻帶了一個子衿,倒有些撐不起鎮北王府的門麵了。
此時她們盛裝打扮,聚在一起,好似在比美一般,說笑間珠玉環佩,如花團錦簇。
柳雲湘走過,這笑聲淺了,無人不看她,或是單純的打量,或是彆有目的的探究,或是被這一抹清麗的絕色驚豔了,或是生了嫉妒的心思。
確實,柳雲湘今日是精心打扮過的,穿的是最好的金縷月華雲錦,戴著全套的金玉頭麵,而她本就生的極美,豔壓群芳也不為過。
而她身份擺在這兒,這些人不管是什麼心思,隻要撞上了便不得不恭敬的向她行禮。
來到西院正房外,聽著屋裡說的熱鬨,柳雲湘讓那引路的婢女先去忙彆的,她帶著子衿走到門前,正聽一人說道“我們靖安侯府誰不體恤她年紀輕輕守寡,一應好的物件都往她屋裡送,連我們這些嫡子嫡女都得靠後。尤其那年饑荒,誰家不缺糧食啊,我們侯府也缺,但祖母交代我們,寧願我們餓著,也不能讓我這三嬸娘餓著。”
這聲音……
柳雲湘挑眉,竟是謝文晴!
靖安侯府四姑娘,當時侯府死的死散的散,最後都沒人了,至於這謝文晴,她倒真不知道她後來如何了。
“說來靖安侯府沒有對不住這柳氏的地方,可柳氏和那位確實糾纏不清,最後還害得侯府三爺含恨而終。哎喲,這個女人真有手段,如今搖身一變成了鎮北王妃,可真了不得哦!”
“這麼說來,靖安侯府就是被這女人給整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