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掌櫃的給我的,說是一婢女打扮的小姑娘將這封信放下就走了,他們都沒來得及問清楚。”
子衿給柳雲湘看信封,上麵寫著鎮北王妃親啟。
柳雲湘瞅著這信封上幾個字,歪歪扭扭的,鎮這個字還寫錯了。
“打開吧。”
子衿打開信封,從裡麵拿出一封信,展開來看,上麵隻有幾句話。
“奴婢是陽國公府的婢女。”開頭第一句表明了身份,子衿讀到這兒看向柳雲湘,“竟是陽國公府的人。”
柳雲湘也一臉疑惑,“再往下讀。”
子衿點頭,繼續讀道“前幾日夜裡,三爺喝醉酒,奴婢扶著他去臥房,無意聽到他嘀咕,說他偷了兩個小姑娘,這兩個小姑娘是善念營的人,已經被他藏起來了。”
柳雲湘眉頭一皺,“薛和風藏了兩個善念營的小姑娘!”
至於做什麼,不用想,她也知道。
“還有嗎?”
子衿搖頭,“沒了,看來她也隻知道這麼多。不過,她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您啊?”
柳雲湘也納悶,仔細想了許久,突然想到什麼,忙起身往外走。
“因為小栓子的事,嚴暮跟周禮懷去國公府找過薛和風,這婢女所以知道我們在幫這個孩子。”
“啊?”子衿還是一頭霧水。
“意思是小栓子被汙偷錢這事跟薛和風偷藏那兩個小姑娘的事可能有某種牽連。”
“什麼牽連?”
“我們去大牢問小栓子。”
京兆府的大牢也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她和裡麵獄差不熟,還是叫上了薛長風。
薛長風雖沒有官銜,但很是隨和又善打交道,提著兩壺酒過去就搞定了。
大牢裡陰暗冰冷,臭氣熏鼻。
柳雲湘用帕子捂著鼻子跟在薛長風後麵往裡走,這裡麵空氣像是不流動一般,熏得人頭腦發脹,要窒息了一般。
這哪是人待的地方,可偏偏左右牢房住滿了人,一個個神情呆滯的蜷縮在一起。
“王妃,要不你在外麵等,我去問問那孩子?”薛城風回身小聲道。
柳雲湘搖頭,“我還是一起吧。”
“那您小心腳下。”
腳下有台階,又往下下了一層,到了地下牢房。這裡則更冷更暗了,充斥著腐爛的氣味兒,讓人直作嘔。
“這裡是死牢。”薛長風道。
柳雲湘皺了皺眉頭,“小栓子也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何至於如此。”
“在京兆府看來,顯然是死罪難逃了。”
死牢的景象讓人脊背發涼,打頭的就是三間刑室,裡麵掛滿了刑具,牆上地麵都是血,時日一長就成黑色的了。往裡麵走,哀嚎聲不絕於耳,左右牢房裡的犯人,很多都遭受過酷刑,可謂慘不忍睹。
走到最後,終於來到了小栓子所在那牢房,好在他那牢房隻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