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陸長安揉了揉額頭仔細跟秦晟瑞分析了眼下他入朝參政的壞處,如今朝廷內憂外患,憑他的能力能解決內憂還是外患?
若是什麼都解決不了,倒不如不參政,便也就不會露拙。等嚴暮罪名一定,隻餘他一個四皇子,儲君之位如何都是他的。既然能坐享其成,何必吃力不討好。
秦晟瑞哼了哼,“好吧,我不入朝參政,這件事我聽你的,但還有一件事,你得聽我的。”
陸長安微微沉了口氣,“什麼事?”
秦晟瑞湊近一點,道“借這個時機,殺了老七。”
“殿下,我剛說了……”
“殺了他,永絕後患!”
眼下這個時候盛京內外都不太平,怕隻怕有賊人趁機偷店鋪裡的存貨,倒是官府不管,他們隻能吃啞巴虧。
柳雲湘點頭,“咱們的鋪子很快會解封,你告訴夥計們不必慌,特殊時期大家互相照應吧。”
“是。”
張琪在麵前賬冊最下麵寫了個數,而後拿給柳雲湘看,“因為查封了鋪麵,我們有幾批貨運不出去,也就不能按時交貨,這是損失的銀兩還沒算上賠償對方的。”
柳雲湘看著最後這個數,眉頭皺了皺,“將我們的情況跟對方說清楚,儘量取得他們的諒解,賠償的數額就按合約上說好的,咱們靈雲以誠信為本,切不能失了誠信。”
“我知道了。”
這時管家過來,說是京兆府一個官差來傳話,馮氏要見她。
來到京兆府大牢,府尹李重正引著薛和風往外走。李重一臉愁色,反倒是薛和風臉上帶笑,步伐輕快,哪像當做嫌犯剛被審問過後的樣子。
見到柳雲湘,這二人一齊上前行禮。
柳雲湘抬了抬手,繼而看向薛和風“聽說馮氏指認薛大人是殺害小五的真凶?”
薛和風輕笑一聲,“這不無稽之談,五姑娘機靈可愛,我愛她都不及,怎麼可能殺她!馮氏翻供,胡亂攀咬,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是啊,我親眼所見。”
“馮氏說她沒有殺五姑娘,所以到底你們倆誰在說假話?”
薛和風嗤笑,“自然是馮氏。”
柳雲湘看向李重,“他們夫妻倆兩個互相指認對方,如果馮氏的供詞不能作為證據,那同樣有嫌疑的薛大人的供詞也不能作為證據了吧?”
李重默了一下,道“是這個理。”
“那馮氏被關押在牢中,薛大人為何卻被放了出來?”
“這……”
薛和風嘖嘖道“王妃可能不知道,身為朝廷命官,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認不能輕易定罪,更不能關押。”
說完,薛和風笑了笑,然後朝大牢外走去了。
“李府尹,您便這麼放了他?”柳雲湘皺眉問。
來到馮氏牢房門外,馮氏見到她,忙自昏暗中跑過來。不同以往的死氣沉沉,她將頭發綁了起來,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柳雲湘。
“薛和風被放走了。”柳雲湘微微歎了口氣道。
馮氏眼眸暗了暗,但很快就收起了這份失落,左右看了看,“王妃,我能單獨跟您說一句話嗎?”
柳雲湘轉頭見有獄差在旁邊,便揮手讓他們去外麵等著了。
柳雲湘眉頭一挑,“有第四個人在場?”
馮氏搖頭,“那兒是法華寺後山,有一條上山的小路,那老翁年逾六十,背著一個竹筐,應該是路過那裡。我在驚慌之下看到了他,而他同樣受到驚嚇,慌裡慌張的跑走了。”
“那你怎麼不跟李府尹說?”
“不,我不能信任他們。薛和風手段很厲害的,這京兆府或許已有他安插的眼線了,我不能冒險。”
柳雲湘聽到這話,下意識往遠處看了一眼,見一個獄差正扒頭往這邊張望,見她望過來,忙又躲了回去。
“王妃,求您幫我。”馮氏祈求道。
柳雲湘呼出一口氣,“你想讓我幫你找到這位老翁,讓他指認薛和風?”
柳雲湘接過那紙,因怕被人發現,她忙塞進了袖袋。
“我知道給王妃您添麻煩了,可我眼下能求的人隻有您了。求您幫幫我,我得回到空兒身邊,我得保護他。”
“我不是幫你,我是為了小五。”
從京兆府出來,柳雲湘拿出畫像看了一眼,事不宜遲,當下她帶著子衿就出城去法華寺了。
“姑娘,法華寺香火鼎盛,人來人往,隻憑這張畫,怕是不好找啊。”子衿道。
“那也得找。”
“要不咱們回府多帶一些人手?”
柳雲湘搖頭,“切不能走漏消息,萬一讓薛和風知道,比我們趕早一步,這位老翁就危險了。我們先秘密的找,然後見機行事。”
“咦,雲湘,這麼巧啊,你也來法華寺上香?”
柳雲湘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