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寒、霍元極和玄曦三人共同踏進縣衙大門之時,便發現衙門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聽說了嗎?那個虎畫殺人案的真凶死了?”
“我也聽說了,公孫先生正在勘驗屍體呢,聽說凶手已經抓住了?”
“嗯嗯,我看見那天晚上來送骨屍的姑娘就在前廳裡呢。”一個年輕的捕快點點頭。
三人聽得麵麵相覷!
他們似乎隻出去了半天時間吧,怎麼感覺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樣。不僅虎畫殺人案的真凶已經找到了,而且居然還死了。
還有就是為什麼淩妙音又來了?
三人茫然之中,仔細向知情者打聽了一番。
聽過之後,三人才知道原來就在他們離開的半天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
於是他們連忙走向前廳。
前廳內,辰禦天捧著一杯茶水淡然端坐,其對麵,坐著一道白衣倩影,正是淩妙音無疑。
此刻的她,同樣端著一杯茶水,一臉平靜,絲毫沒有一點作為殺人凶手的覺悟。
“辰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霍元極三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看見廳中的景象,頓時就是一怔。
辰禦天微微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茗,淡淡道“你們回來啦”
霍元極與玄曦怔了一下,旋即便看到了廳中麵色平靜無波的淩妙音。
雪天寒微微皺了皺眉。
“辰兄,基本情況我們都知道了”霍元極微微看了淩妙音一眼,束音成線道,“那個真凶,真的是她殺的嗎?”
辰禦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其眼中蘊含著一絲難以置信之色,顯然是不太相信淩妙音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知道,公孫正在驗屍間做傷情鑒定,在他沒有結論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微微搖頭,淡淡道。
霍元極與雪天寒皆鬆了口氣。
玄曦則是有些幽怨的望著辰禦天。
辰禦天微微苦笑。
他知道,這妮子一定是因為自己破案沒有喊她過去而有些鬱悶。
果然,隻聽她幽幽開口“禦天哥哥,如此精彩的推測過程,你居然都舍得讓我錯過,你,你好狠的心啊”
說話間,她的鳳目睜得大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能滴出水來一般,再加上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在場眾人,都是不由升起一絲憐惜之感。
不過,憐惜之餘,辰禦天也頗為無語。
不就是沒有叫你過去觀看推測凶手的過程嗎,犯得著做出這樣一副閨中怨婦的模樣嗎?好歹也是一朝公主啊,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嗎?
苦笑了一回,他開口道“我回來通知過你們,不過你們三人不在衙門,我也沒有辦法。”
“那你就不能去戲院把我們叫出來嗎?”玄曦繼續幽怨的看著他。
辰禦天沉默不語。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是自己的錯,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沉默,什麼都不說,隻要靜靜地聽著,就夠了。
等她發泄完心中的鬱悶,自然無事。
於是,他打定主意不再說話,任憑玄曦怎麼抱怨,他都隻是靜靜地聽著,沒有半句辯解與反駁。
終於,興許是發現旁邊還有外人,玄曦俏臉一紅,看了看周遭有些吃驚的三人,害羞似的地坐到了一旁。
辰禦天微微鬆了口氣。
便在此時,公孫和武動天終於回來了。
武動天的右手,包裹了一層紗布,其手上的劇毒已被公孫的藥靈內力解除,此刻已無大礙。
公孫的右手,此刻則握著一把三尺長劍,正是淩妙音的佩劍——銀梅。
此劍上的血跡此刻已被擦乾,泛著寒光。
“公孫先生,如何?”辰禦天微微看了一眼公孫手中的長劍,問。
“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死者身上的劍傷,並非此劍造成。她,的確沒有殺人。”公孫微微搖頭。
“能確定嗎?”
辰禦天微微頷首,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問。
公孫點點頭,解釋道“我仔細勘驗過死者的傷口,從傷口的形狀和角度判斷,死者應該是被一劍刺進胸口要害,刺破心臟而死。”
“這樣的傷口,其血跡應該儘數沾在劍尖部分……但此劍……”
說著,他拔出了手中的銀梅劍。
“此劍的血跡,隻沾滿了一邊的劍鋒,之所以會形成如此形狀的血跡,我想應該是揮劍劈砍人體的緣故。就像這樣。”
說話間,公孫手中的長劍一揮而出!
看著他的動作,辰禦天沉吟起來。
誰都能看出,公孫此動作在人體之上形成的傷口,其角度與形狀,絕不可能與直刺而出的相同。
也就是說,淩妙音,絕不可能是那個殺人凶手!
那麼,又是誰殺了死者?
梅香武功不弱,能如此利落將其毫無防備一劍刺死,除了精通劍術的大家之外,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
殺人者,是其熟悉之人!
而且還是她再熟悉不過,無比信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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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