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辰禦天的話音一落,祭壇下原本中了毒無數白山縣老百姓們,紛紛恢複了身體的控製,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聽罷方才祝正那般狂妄自呈罪行的話語,所有人的心都是沉到了穀底。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所有人眼中的大善人、大好人,背地裡居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真是……
他們知道,過往都被這個人偽善的麵孔欺騙了。
每個人的心中,皆是有著一團怒火在燃燒。
“你這個偽君子,給我下去吧!”
“偽君子,偽善人,給我們滾下來!”
百姓們的怒罵之聲,不知是誰起了個頭,開始連綿不絕地響起在廣場上,幾乎要將祝正淹沒。
更是有甚者,將自己隨身之物向祝正擲去,一下子,祝正從人人口中的大善人,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這又能怪誰呢?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看著麵無人色,如喪考妣,垂頭喪氣的祝正,辰禦天眾人也是歎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鬼魘卻突然笑了。
“厲害!果然是厲害的計策!澤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出來見一見老朋友麼?”
他話落,就見三道人影如同憑空出現一般,撕裂虛空,緩緩來到祭壇之上,正是盜聖、龍尊,冰王三人。
“鬼魘,好久不見。”盜聖望著鬼魘,緩緩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澤嵐,五十多年不見,你對我們,還真是小心啊。”鬼魘笑道。
“沒辦法,對付你這種精通攝心術的高手,我必須謹慎,不然被你們抓住一個心理破綻,恐怕我便又要重蹈當年的覆轍了。”盜聖淡淡道。
鬼魘不置可否地一笑,旋即看到了盜聖身旁的冰王,拱手道“冰王前輩風采依舊當年啊!”
冰王冷視他,說實話,他對攝天教實在沒什麼好感,尤其是李長天師徒,而鬼魘身為當年李長天的徒弟冰王對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冰王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需要鬼魘來解答。
“鬼魘小子,我問你,當年老夫明明記得已經將你們師徒儘數斬殺,為何你還能活著?”
鬼魘笑道“我就知道前輩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其實,我當年還有一個孿生哥哥,他也是我師父的徒弟,隻是當年師父故意將攝心術比哥哥厲害的我雪藏,成為了哥哥的影子,所以江湖之中隻知鬼魘是李長天之徒,卻不知,鬼魘之名,實際上是有兩個人共用的。”
“所以,當年我師父殺死的,是你的哥哥?”雪天寒問道。
“不錯。”
“那他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當年李長天並沒有妻室,為何會有後人?”冰王指著祝正問道。
鬼魘道“其實,師父當年是有妻室的,隻是為了她的安全,並沒有公開此事罷了。所以師母常年都是居住在自己的娘家,也就是此地的祝家莊,後來,師母為師父誕下一子,師父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全著想,便讓他姓了娘家的姓,就這樣,江湖中並不知道我師父其實是有骨血的,而當年攝天教遭滅頂之災時,少主也因此順利的保住了性命。”
聽罷,冰王點點頭,長歎一聲,“原來如此,好一個李長天,竟是將整個江湖都騙過了。”
白凡也是長歎一聲,隨即道“如今整個案子已經真相大白,接下來……”
“轟……”
話到此處,忽然,一道巨響突然響起,祭壇下方的人群中,突然發生一陣爆炸!!
霎時,男人的慘叫聲、女人的尖叫聲以及孩子們的哭泣聲,交織成了一曲混亂無比的樂章,人們驚駭欲絕,紛紛逃命,不少人被爆炸波及,死傷慘重。
“發生了什麼?”
祭壇上的眾人紛紛驚詫,然而,鬼魘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
“哈哈……終於開始了……”他大聲笑道。
眾人目光都是瞬間集中在他的身上,望著眾人充斥著驚訝與怒意交織的眼神,鬼魘哈哈大笑。
“你們沒有想到吧?就在剛才我和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暗暗派天衍將那些被我們控製的武林群雄分散到了下麵,並且我還特意囑咐,讓他們沒人都領一顆爆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