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禦天一言既出,滿堂皆驚!
荊無命與管材,白淩言父子三人,劉敬言母子二人,飽含震驚之色的目光,便是彙聚在了辰禦天的身上。
因為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辰禦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淩言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辰大人,你說什麼?”
辰禦天微微一笑,道“我是說……無論是以錢財封口,還是威逼利誘刑明等人舉家搬遷,甚至是那些死於花蝴蝶的十三條人命,都是由淩大人一手策劃並指使的,其目的,都是為了包庇其子的殺人罪行!”
聽到這話,幾人更加震驚!
甚至於,堂下的眾多衙役們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那些人都是淩大人指使凶手殺死的?”
“怎麼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是呀,是呀,咱們大人可是官,怎麼可能指使殺手殺人呢?”
聽著這些話,辰禦天笑看眾人。
九龍府眾人由於之前便已經猜到了此事,故而臉上的神色變化並不怎麼明顯,反倒是荊無命等人,此刻皆是訝然以對。
辰禦天笑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擁有無數的疑問,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好了。”
幾人沉默良久,白淩言開口道“你為何會如此認為呢?”
點了點頭,辰禦天道“問得好!我之所以會說淩大人便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主使,其原因有三。”
“願聞其詳。”白淩言抱拳道。
辰禦天微微回了一禮,笑道“第一,便是身份。首先,我們知道,死者白秀秀從高處被推下而摔死的,但是州衙在發現死者的屍體時,死者呈現出的死狀卻是像是被人活活掐死一般。”
眾人點頭。
這是目前所有人都清楚的事。
“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死者的屍體,早已被人動過了手腳,而此人,最終被我們調查出,正是韓仵作。”
“除此之外,劉敬言一直都說是自己趁死者不注意之時將其擄到了案發現場。若真是如此,那麼現場應該留有他們二人的腳印才對,但很可惜,我們在調查過現場之後,卻隻發現了四組不停地男子腳印,並未發現任何屬於女子腳印。”
聞言,白淩言眉頭一皺。
沒有女子腳印,也就說明,秀秀她並不是走到那裡去的,而是被人抬著去了現場,再加上現場一片平坦,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夠將人從高處推下來的地方。
如此說來……那裡,並不是案件發生的第一現場,而是死後拋屍的現場!
白淩言目中閃過一道熾烈精芒!
正好此刻辰禦天也講到了此處。
“……這足以說明死者應該是在其他高的地方滾落下來摔死而後拋屍於此。且在拋屍之前,凶手還故意取下了死者身上的財物,置於路邊,尋找替罪羊。”
聽到這裡,劉敬言吃了一驚!
如此,那他之所以被屈打成招,也並不是因為這位大人急於立功,而是一早便計劃好了的。
這也未免太可怕了!
辰禦天繼續道“之前說過,在屍體上做手腳的人便是已經去世的韓仵作,而方才我們也知道,負責以錢財封口的人,便是我們這位方主簿。而在這幽州,能夠同時讓這兩人辦事的人並不多。”
“韓仵作興許還有可能會因為賭博之事受到一些人的要挾,但方主簿絕對不會,那麼是什麼原因會讓這兩個人同時為了一件事而犯罪呢?答案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二人的直屬上司,淩大人!”
聞言,白淩言微微點了點頭。
這種說法,倒也有些道理。
辰禦天繼續道“其二,死者乃是死於淩默之手,但以淩默平日裡的表現,又如何能夠想得出如此精妙絕倫的嫁禍之計?毫無疑問,想出這等計策的,必然是另有其人,而此人之所以如此,目的,必然是為了掩護淩默所犯下的罪行!“
“而這樣的人,必然是與淩默有著非同一般關係之人,否則必然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做這種事情。”
“而這樣的人,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身為其父親的淩雲天淩大人!”
聽完這話,白淩言等人皆是點頭。
唯獨荊無命微微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