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周記酒家不遠處的小巷子內,辰禦天和雪天寒、淩霄武等眾人找到了最後一個蛇形印記。
“看來……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望著不遠處隱隱可見的周記酒家,辰禦天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下。
從白凡口中可知,死者之前,曾經出現在了周記酒家門前。
而此刻,這奇怪的蛇形印記,也一路畫到了周記酒家門前,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不言而喻。
“看來,死者應該就是被這印記,一步一步引到了我們發現屍體的現場。”
回頭看了看走過來的路,雪天寒微微感歎了一聲。
“你說的不錯。凶手利用這個印記將死者引到了他事先選好的伏擊之地將其擊殺,這一點毫無疑問。不過你可曾想過,凶手又是怎麼知道,他勢必會出現在周記酒家門前的呢?”辰禦天忽然笑道。
聞言,雪天寒微微愣了愣。
身旁,淩妙音等人也是神色一動,陷入了沉吟。
但,不消片刻,雪天寒目光一閃,猛然看向了不遠處周記酒家那掛著酒幌子的竹竿,帶著一絲驚訝開口道“莫非……”
辰禦天淡淡一笑,道“看來雪兄也想到了……”
雪天寒麵無表明地點了點頭,眉頭微皺,望著周記酒家門前的竹竿。
其他人則是一臉茫然地望著他們二人。
完全不知道他們剛剛又打了什麼啞謎。
玄曦順著雪天寒的目光看了看周記酒家門前的竹竿,目中忽然有著一抹精芒一閃即逝,驚叫道“難道……你們是說,方才那懸掛在周記酒家門前的人頭,也與此案有關?”
聞言,眾人臉上皆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辰禦天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我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你們仔細想一下,死者身為九蛇會幸存的蛇首,如果看到昔日兄弟的首級被掛在了竹竿上麵,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聞言,眾人一陣沉默。
“按照常理而言,如果我看到了自己的兄弟首級被掛在那種地方,我一定會先將他取下來,免得兄弟死後還要遭受如此屈辱。”武動天想了想,開口道。
辰禦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不錯,一般人都會這樣想,所以,當他們看到這一幕之後,一定會下意識地湊過來看個究竟。而這,也正是凶手的目的所在。”
“你是說……凶手將人頭掛在這裡,就是為了將死者吸引到這個地方來,好讓他發現自己所留下的印記,從而將其引到方才的案發現場?”武動天摸著下巴沉思了一陣,微微開口道。
“不錯。”辰禦天點頭。
“若真如此,那這個印記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作用,否則死者不會一看到那個印記,就乖乖的沿著印記走了過去。”雪天寒道。
“有道理。”武動天點了點頭。
“而且,從這方麵推斷,那麼懸掛人頭的凶手,與殺人凶手,應當是同一人才對。”淩妙音道。
“正是如此。不過眼下的問題是,我們還不清楚這個印記究竟有什麼意義,為何死者在看到此印記之後,會毫無防備地走進凶手所布下的圈套?”
辰禦天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在此時,他發現一旁的淩霄武等太乙天府眾人,皆是望著那牆上的印記沉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好了,光是站在此處空想也沒有用,我們還是返回現場吧。”
片刻後,辰禦天收回了目光,對皺著眉頭的所有人開口道。
“也好,我想公孫那邊的應該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屍檢,先聽聽他那邊究竟有什麼結論吧。”
淩妙音表示同意,點了點頭。
雪天寒亦是點頭。
隨即,眾人沿著原路,返回那條人跡罕至的偏僻小巷……
……
……
青山之上,青袍人四祖神色微微一動,目光望向了眼前的釋洞機。
釋洞機神色泰然自若,望著眼前功力遠高於自己的四祖,眼中卻是沒有半分異色流露而出,始終古井不波。
“你想說什麼?”
“四祖大人,屬下思慮良久,總覺得這整件事情充滿了怪異,尤其是有關嶽淩霄的那些事情。”
“哦?嶽淩霄有什麼不對的麼?”
四祖神色未變,看著釋洞機,問道。
“大人想必也已經發現,嶽淩霄前後的態度與行事風格截然不同,甚至完全判若兩人。”釋洞機道。
“不錯,你想說什麼?”四祖微微點了點頭。
“屬下覺得,會不會有可能……”說到此處,釋洞機話語猛然一頓,隨即神色一動,竟是施展束音成線,傳音給四祖。
而四祖在聽到聽完他的話後,竟是神色一變!
“你說的這些可是當真?”
“雖然沒有十足把握,但卻有九成可能。”釋洞機點了點頭,“而且若事情真的如我所預料的話,那麼蔡翔與張詠此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四祖聞言,微微點頭。
“此事無妨,我的兩道心識已經寄宿在了他們二人身上,就算他們二人身死,我應當也能知道,那最後一片殘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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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釋洞機神色一動。
“看來尊祖早有打算,屬下倒是多餘擔心了,既然如此,那屬下靜待尊祖大人的佳音了。”
“屬下先行告退。”
說罷,釋洞機隨即轉身離開了。
四祖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目中微微有著一縷奇異之芒緩緩流轉,片刻之後,忽然高聲說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一見?難道還怕我找你要錢不成?”
話落之刻,一聲郎笑猛然傳來。
“哈哈……我當然害怕了,畢竟你可是我最大的債主,我當然怕找我要債了。”
四祖也是難得地笑了笑。
“少來,你的脾性我還不知道,我看你從來都沒有想要還我的錢的打算……”
“哈哈……知我者,果然還是你啊……”
話音未落,一個清絕的人影,乘風而來,帶著一聲爽朗之笑,淩空踏步,來到青山之上。
“好友,久見了……”
來人一襲白發白衣,頭戴道冠,足蹬道靴,手持一柄潔白拂塵,若九天謫仙降臨一般,對著青山之上的四祖朗聲一笑。
四祖從山石上麵站了起來。
離歌望著那來臨的人影,苦巴巴的皺了皺臉,隨即恭敬一拜道“見過八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