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隻聽到了侍衛的統領一句話。
但這一句話,其中蘊含的內容,在朗月細思之下,卻讓她大為震驚。
“冷宮的兄弟們都已經被我打點好了,保證讓那幾個中原人什麼都問不出來!”朗月坐在花園中的涼亭內,心中思索著那僅聽到的一句話。
她的心頭無比震撼。
聽侍衛統領此話的意思,似乎看守冷宮的那些衛士們,已經被他用某種方式“打點”好了。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不讓九龍府從這些人的嘴裡問出東西。
如此看來,這些冷宮衛士的嘴裡,一定有著重要的線索。
不想被九龍府眾人得知的重要線索!
會是和冷宮大火與母妃失蹤有關嗎?
朗月在心裡問自己。
但這個問題,她心知肚明。既然是冷宮守衛知道的線索,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除了那件事,也不可能還有彆的重要線索了。
想到這裡,朗月目光一變。
侍衛統領方才的話,一字一句,都說明此人與那九龍府等人推斷的製造冷宮大火,借機綁走母妃和八皇姐那股勢力有所聯係。
說不定方才那與其對話的神秘人,便是這股勢力中的一員。
或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黑袍國師。
朗月的目光完全變了。
身為宮廷衛士卻與外人勾結,引狼入室,這種人,簡直該殺。
她俏臉如同蒙上了一層寒霜。
就見目光所及處,遠處假山後,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從中走出,左右張望,似在探查周遭是否有人。
正是那侍衛統領。
雖然她很想直接殺掉這個吃裡扒外的人渣,但考慮到此人的重要性,她還是決定先放他一條生路。
但她也不想就這麼放他遠去。
……
……
頡利靜靜地看著跪在眼前的黑袍國師,目中湧過一絲不耐煩之色。
朝臣早已退去。
早會也早已結束。
但他依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頡利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執著的針對靈妃,他曾以為他與靈妃有舊怨。
所以他派出了密探,去調查這件事。
結果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國師的來曆清白,沒有任何複雜的背景,所以他不可能和靈妃有舊怨。
那麼他又是為何針對靈妃呢?
頡利想不明白。
而且他也不準備去想了,因為他相信國師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果不其然,國師聽到了他的問題後,他那略顯滄桑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無言的神色,輕輕地談了一口氣後,開口。
“不瞞陛下,其實臣之所以針對靈妃,是因為臣在進宮受封國師之日,曾測問天機,預算我蠻國國運,卻得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結果。”
頡利奇道“哦?什麼結果?”
國師神色凝重請示道“由於測算結果太過驚人,希望陛下聽後,莫要怪罪老臣才是。”
頡利的好奇心已經被他勾了起來,自然點頭應是。
黑袍國師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測算結果表明,蠻國的未來,會毀滅在一隻狐妖的手中!”
聞言,頡利不出所料地大吃一驚!
但國師此刻卻已經不看他了,隻聽他自顧自地繼續道。
“臣進一步測算天機,幸蒙神明開示,指點迷津,最終終於讓我鎖定了,那毀滅蠻國未來的狐妖,就是靈妃!!”
聽到這裡,頡利如同遭遇重大打擊,直接愣在了王座上。
半晌,他才道“此事當真?”
黑袍國師道“陛下當初不也看到靈妃的狐妖之相了麼?”
頡利遲疑了一下,道“這……”
國師又道“那陛下總該記得,二十年前反叛的狐族,他們的功體一旦催發,會出現何等異象吧?”
頡利徹底呆住了。
當年的狐族,在催動功體之後,體表變回生出虛幻的狐尾異象,這與那天在靈妃身上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難道……
一個想法迅速在頡利可汗腦中形成,但又很快被他否決。
“不,不可能……靈妃是中原人,而據我了解,當年的胡天沒有來自中原的夫人,她應該不可能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他在心中告訴自己。
但越是如此,他心中卻越是沒底。
尤其是想到靈妃與當年狐族催動功體時如出一轍的異象,更是令他無比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