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的語氣雖然平靜,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蘊含的怒意。
源臨心裡苦笑著,卻隻能微微點了點頭。“臣,遵旨。”
“三日之後若破不了案,就自己主動罰奉一年。”
“臣遵旨。”
頡利的目光轉而看向了旁邊的辰禦天。想到公孫幫自己找到了下毒的袁平,麵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辰府主,本汗這裡,受到了貴國天子發來的信函。信函上說,貴國國內發生疑案,急召諸位返回中原調查。但,本汗已經自作主張,回信聲稱你們三日後才能出發。辰府主可聽明白了?”
辰禦天微微點了點頭。
源臨則是麵帶疑惑地看著他。不知為何,他覺得今日辰禦天的表現,有些奇怪。
“那府主可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在下與其他人定當竭儘全力,爭取能夠在三日之內破案。尋回三位失蹤的公主。”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頡利笑了,“本汗,期望府主所言,儘可成真。”
“你們可以先離開了……”頡利此言落下,源臨便和辰禦天結伴離開了大殿。
很快,消息便傳到了大公主的耳朵裡。
“你說的是真的?”大公主臉上帶著驚喜之色,看著帶來了這個消息的花間。
“消息是鶴耳傳來的,應該不會有假。”花間道。
大公主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對於花間口中的這名鶴耳極為信任。“真是天助我也,隻要這些礙事的中原人走了,就憑太宮那些人馬,根本不可能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話雖如此,但公主殿下也不得不防。畢竟計劃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決不能出任何紕漏。”花間道。
大公主點頭,旋即沉吟片刻,站了起來,“你去通知他們,這三天之內,不要有任何動作。另外,命令鶴耳,時刻注意九龍府和我父汗的動向,時刻報告。”
“明白。”花間點了點頭,旋即離開了寢宮。
大公主站在寢宮門口,忽見一隻不起眼的鴿子緩緩飛了進來。
看到它,大公主笑了。
與此同時,黑袍國師邪影,已經站在了頡利的書房之中。
他是來給頡利看一樣東西的。
頡利認認真真地將他呈上來的東西看完,麵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冊子,問邪影,“國師,此物你是從何而來?”
“陛下容稟,”邪影微微拱了拱手,“此物的來曆,臣其實也不清楚。而此物之所以會在臣的手中,皆因有人將其放在了臣的府邸門外。至於那將此物送來之人究竟是誰,臣並不清楚。”
頡利點頭,依舊麵無表情。那冊子上麵所記載內容,是當年狐族叛黨名單,其內更是記載叛黨首領胡天,與一中原種姓女子,育有一女,那種姓女子在狐族叛亂被平息前夕,帶著女兒回到中原……而這個女兒,便是種素靈。
也就是如今的靈妃。
頡利麵色無變化,但心中卻在暗自沉吟。
自己剛剛才抓到袁平洗清了靈妃害死兩個王子的罪。便有人將這份資料送到了國師府。
這實在是太巧了。
簡直就是刻意要將這份資料送到自己的麵前。
頡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邪影,他雖然臉色平靜,但目光深處,的確有著隱晦的疑惑之色略微閃爍而過,這說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他的確也不清楚這份資料的來曆。
那麼,會是什麼人呢?
頡利沉吟著。無論是什麼人,送這份資料目的,都應該是為了想要借助自己之手殺死朗月甚至是靈妃。可這樣做,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他想不通,無論是朗月,還是靈妃,她們都常年居住在後宮內苑,不太可能與外麵的人結怨才對,除非……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頡利微微冷笑。
“想借助處刑之時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麼?既然如此,本汗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此事,本汗已經知道了。國師若無事,可以離開了。”頡利淡淡地對邪影下了逐客令。
“臣,告退。”邪影緩緩退出了書房。
其離開之後不久,頡利翻看著手中的冊子,看向了一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