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府眾人正打算吃午飯的當口,刑恩銘派人來傳話,說是劉空失蹤了。
作為本案目前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劉空的失蹤自然讓辰禦天感到了事態的緊急。
於是,九龍府眾人也顧不上吃飯了,當即就要去館驛看看。
可是傳話的人這時候又說,現在京畿府眾人不在館驛,而在劉空在京城置辦的宅子裡。
聽到這話,辰禦天頓時愣了愣。
“你說劉空在京城買了宅子?”
傳話的人點點頭,“是啊,據那李夫人說,還是昨天才拿到地契的新宅。”
辰禦天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回頭再看,就見公孫和雪天寒,還有玄曦也是皺著眉頭。
雲歎息問道“他買了新宅這件事,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說話的是朗鳳,“他是個地方官,不是京官,來京隻是為了述職,都不可能在京城長住,為什麼要買一座宅子在京城?”
雲歎息聞言點頭,此言有理,這麼說的確有點問題。
“不止如此。”這時公孫開口補充道,“京城的地價寸土寸金,以他一州府尹的俸祿,至少要積攢五年以上才有可能買得起一座位置非常差二進的宅子,可他當府尹不過三年,哪來這麼多錢在京城買宅子?”
眾人點頭。
的確,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寸土寸金,許多居無定所之人耗費一生積蓄,也未必能夠買得起一座帶院子的宅子。
看來這劉空在博州,必然也是一個剝削民脂民膏中飽私囊的貪官汙吏。
辰禦天則想起了那天在離開館驛之時,那股異樣之感。
現在看來,當時絕非錯覺。
但他已經是當時罡氣離體武者之中實力靠前的大高手,靈覺之敏銳遠非常人可及,除卻聖境以及如唐鳳玲這般精通斂息之術者,應該甚少人能夠逃脫他的靈覺捕捉才對。
看樣子,此案似乎並不單純。
“你可知道劉空的新宅在什麼地方?帶我們過去。”霍元極這時對那前來傳話的京畿府衙役說道。
誰知那衙役卻搖了搖頭。
“小人出來的急,不曾跟去那裡,所以不知道位置。”
九龍府眾人無語。
合著連傳話之人都不知道這新宅在哪裡?那他們怎麼去調查?
正無奈間,一個穿著繡有九條龍盤繞紋樣的衛士走進了院子。
這是陳璟近日剛剛組建起來九龍衛衛士統領徐複,他身上的九龍衛士服的款式紋樣是天子司馬玄燁親自拍板定下的。
昨天辰禦天初見這衣服的時候,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嘛,現在自己不光是名字有些大逆不道,就連這手底下的配置,都完全僭越了玄王朝的祖製,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到了極點。若是放在先皇那個時期,可能早就被禦史們彈劾了。
徐複進了院子,對辰禦天道
“侯爺,京畿府首席淄衣捕頭周林求見。”
辰禦天點了點頭,道“叫他進來。”
說起來,自從昨日封武侯之後,除了出身江湖武林的雪天寒等一眾好友還是一如既往的以辰兄稱呼外,其他人,包括如今也算九龍神捕,出身官場的白凡和天影,見了麵現在都是直呼侯爺。
辰禦天總感覺一下子和很多人差輩了似的。
徐複點頭離開,不一會兒就見周林急匆匆走了進來,對辰禦天恭敬道“見過侯爺。”
辰禦天眉頭微皺,但也明白禮不可廢,於是看了周林一眼,道“周大哥,可是邢叔命你過來引路?”
周林點了點頭道“正是。邢大人特命我帶九龍府諸位前往劉空的新宅。”
辰禦天點點頭,隨後和九龍府眾人一同跟著周林前往劉空新宅。
這一次,算是九龍府人員除了陳璟和新組建的九龍衛外的全員出動,就連林韜和韓桐兩個小的也都跟去了。
劉空的新宅就置在京城城東,城東向來是達官顯貴的聚集地,不但許多王侯的府邸都在城東,一些在京城做官的官員們,也大都住在城東,一來是因為主管整個王朝邢獄之事的樞紐大理寺就在城東,大理寺諸多官吏都就近居住,二來則是這裡達官顯貴多,住的近了能夠時常走動親近,確保官運亨通。
當然,定國公辰光的府邸也在城東,因而城東對於辰禦天而言,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