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辰禦天和司馬玄曦在城中寺廟各處打聽護身符的時候,霍元極帶著林霏霏和雪天寒三人,再次找到了昌五,他們拿出了先從吏部檔案裡調查出來的劉空的畫像,再次詢問他是否曾在他這裡買過宅子。
有了畫像,昌五很快就認出了劉空,也確定此人的確曾在他這裡買過宅子。
於是,得到了昌五提供的地址的三人,第一時間來到了劉空位於玄都的新宅子。
相比閔林那座宅子還處於民坊之間,劉空的這座宅子整體位置就要好很多,這是玄都內一處有名官邸聚居處,住在附近的大都是在六部任職的京官。
據昌五所言,他賣給劉空的宅子,原本也是一座官宅,宅子原本的主人告老還鄉,臨行之時,把宅子掛在了牙行,之後由他牽線搭橋,這才賣給劉空。
雪天寒站在宅子前,眯起狹長的眼睛打量著這座宅子的門楣,點了點頭。
確實是一座氣派的官宅。
看來劉空所圖不小,都敢在京城買舊官宅,足以說明他這一次回京述職之後,應該是要留京為官了。
“看來樂侯對此人確實不薄啊。”霍元極也是忍不住感歎道,“走吧,進去看看。”
三人剛到門口,就被看門的小廝攔住了,“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霍元極拿出九龍府的令牌,道:“九龍府辦案,有事情找你們家主人了解,快去通稟。”
小廝連忙道:“幾位大人來的不巧,我家主人清晨出去,到現在尚未歸來,現在不在府上。”
聞言,霍元甲和雪天寒都是麵色微變,後者想了想,問道:“那煩請告訴我們,你家主人去了何處?幾時出的門?我們找他有要緊事。”
小廝想了想道:“我家主人大概是辰時出的門,不過他去了哪裡,這件事我就不清楚了,整個府邸可能隻有管家或者夫人清楚。”
林霏霏道:“那你就去請你們管家或者夫人過來一趟吧,順便……”
“好,小人這就去,請諸位大人稍候片刻。”
小廝說完,轉身開門走了進去以後又關上了大門,留下三人在門外站著。
林霏霏看著麵前緊閉的大門,無奈一笑,“我本來還想說,順便讓我們進去坐一坐,喝杯茶什麼的呢……”
霍元極和雪天寒都有些無語,但很快兩人就談論到了其他方麵。
雪天寒突然問道:“你覺得可能性大嗎?”
霍元極看著這位老朋友,卻稍微有些沒頭沒腦,直到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應該沒那麼快吧,總不能我們才剛剛找到他,他就出事了吧?”
林霏霏無奈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彆太烏鴉嘴,小心一語成讖。”
霍元極連忙捂住了嘴。
這時,大門開了,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卻很落落大方的女子走了出來,笑著賠禮道:“幾位就是九龍府的大人們吧?讓幾位大人在門外等候,實在是有失禮數,還望三位大人見諒,夫人已在正廳等候,請隨我來。”
三人遂跟著進了府邸,來到正廳。
許氏坐在自家正廳之中,心緒煩亂,直到貼身侍女的一聲“夫人,九龍府的大人們到了。”才回神過來。
她坐了起來,認真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兩男一女,隨後不由得愣了愣神,現在的捕快都這麼好看的嗎?
“妾身劉許氏,見過三位大人。”回過神來,許氏對著三人行了個禮,道。
三人回禮,隨後落座,許氏問道:“拙夫未歸,不知三位大人找他有何要事?”
霍元極道:“想必夫人應該聽說過近日發生在城西的那樁殺人放火的案子吧,我們查到死者當日曾經寫過一封信給劉大人,所以特來找他。”
許氏一聽,麵色微變,“原來是這件事,真是不巧,拙夫不在,此事他也從未與我詳細說過,恐怕要讓三位大人白跑一趟了。”
霍元極笑道:“無妨,敢問夫人劉大人去了何處,我們去找他便是。”
許氏先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然後露出一絲笑容,對三人道:“哦,也沒有去哪裡,就是地方官員任期到後入京,需例行到吏部衙門述職。按道理來說,早該回來了,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聽到這話,三人都是不約而同神色一動。
林霏霏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另外兩人道:“辰時出發,去吏部就算走路過去,來回最多也就一個半時辰,述職耽擱的時間再多,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雪天寒點了點頭。
的確,按照官場規矩,所謂的述職就是走個過場,基本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了,更何況劉空還是個有後台的,負責審核其述職的估計就是那位樂侯的乘龍快婿,想來不會難為他。
霍元極麵色微變,問許氏:“夫人,劉大人走的時候是怎麼走的?可有人同行嗎?我們正好要去吏部,沿路留心一下,說不定正好可以遇見他回來。”
許氏點頭,“三位大人稍等一下,我還是叫管家和你們隨行吧,他認得拙夫的轎子。”
霍元極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許氏很快叫侍女把管家叫了過來,聽完許氏的吩咐,已經年逾六十,一頭白發的老管家點了點頭,就跟著三人去吏部找人。
結果到了吏部一問,那邊的人都說劉空上午述職結束就走了。
這讓三人心頭都是不免升起了一絲陰雲。
劉家老管家也有些擔心起來。
雪天寒忽然問道:“方便問一下,劉大人上午是朝哪個方向走的嗎?”
負責守門的侍衛指了指和劉家所在位置完全相反的方向道:“那邊,我記得他的轎子就是往那邊去了。”
雪天寒微微皺眉,但還是跟侍衛道了聲謝。
霍元極問道:“管家,你們家主人有說述職之後還要去做什麼嗎?”
老管家搖了搖頭道:“沒有,老爺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