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個角度，一點點拉近。”
“好，好的，我明白了。”
小偷家族拍攝片場。
顧長未熟練的點著頭。
這在小偷家族劇組已經成為常態。
隨著電影開拍，預想中的手忙腳亂並沒有出現，韓家棟成熟的完全不像一個初入行的新人，更不像一個高中生。
其對劇組的掌控力以及拍攝方麵所展露出的天賦，連已經有心理準備的顧長未都為之震驚。
接到邀請那天，妻子還曾信誓旦旦說韓三爺會安排幾位經驗豐富的導演輔助兒子拍攝。
顧長未也曾以為這位太子爺隻負責坐在攝影機後當一個甩手掌櫃，拍攝工作都會交給自己和其他副導演乾。
可現在呢？
不僅劇組的幾位副導演完全成了傳達他的命令，完成他任務的工具人，連自己這個在攝影屆也算叫的出名號的人，也都快沒多少存在感了。
架設機位、選擇角度、如何拍攝……
幾乎都是身為導演的韓家棟在親自指揮。
自己這個攝影師居然隻能……或者說隻需要偶爾指揮一下，其他時間隻需要按照導演的指揮一一照辦就行。
其他人看到這場麵，覺得顧長未是在給導演麵子，是在敷衍了事。
指出導演錯誤得罪導演，吃力不討好，乾嘛不出工不出力，順便還能討好導演？
但顧長未自己卻知道，導演真的是給出了最優選擇。
至少，自己短期內無法給出更好的方案。
這無疑震驚到他了。
要知道，拍電影最難的就是把文字轉變成畫麵。
地點不同，角度不同，時間不同，甚至於氣候不同，天氣不同，光暗不同……
種種條件都會影響到最後所呈現出來的畫麵。
所以為了達到理想效果，導演都會嘗試變換不同的條件去一遍又一遍的磨鏡頭。
薑炆、王家未這樣的大導演會經常超預算，主要就是花在了這上麵。
顧長未剛拍完自己的首部電影，對這方麵的事體會尤其深。
再具體一點的說，如果自己拍孔雀時有韓家棟這效率，拍攝時間至少減少一半！
拍攝成本隻需要原本的零頭！
原來的成本是1500萬！
演員片酬總共隻花了幾十萬，剩下的都用在了拍攝上。
如此對比下，就知道韓家棟給顧長未帶來的震撼有多大了。
更彆說，據顧長未所知，趁著拍攝間隙，韓家棟還在跟配樂師交流電影後期配樂的事……
不！或許用指導更為合適！
天才！
對於這位“棟少”，顧長未腦海中隻能浮現出這個詞。
讓他都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做導演。
但轉念一想，毅謀也不過和自己差不多，自己是正常情況，棟少才是那個異類！
他這才打消放棄當導演的念頭。
“棟少，這個地方，陪完客人的事後我該怎麼演？”
休息時，楊蜜湊到韓家棟麵前，臉上又是忸怩又是羞澀，低著頭：“我還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隨著電影開機，劇組的一些老人已經改口稱韓家棟為導演，但楊蜜和其他年輕女孩一樣，還是喊的“棟少”。
相比喊導演，她總感覺叫棟少更帶感。
可惜，棟少從不談電影拍攝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