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皇帝……還蠻有肚量的。”戈馥總結道。
不說彆的,景隆帝能依舊重用梁三張,寵愛高思雯,就可見一斑了。
聞言,洛堯森卻是嗤笑,“那是因為莊妃娘娘死了,他要是活了,梁三張和高思雯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隻能說莊妃娘娘太了解枕邊人了,所以才會選擇自殺。
戈馥沒有反駁,畢竟自己並不認識那位景隆帝,也不敢說比洛堯森更了解對方。
兩人到府門口的時候,梁三張一行人已經準備出發了。
看到兩人,梁三張有些意外,“洛帥這是?”
“當然是來送你們一程了。”戈馥笑道:“梁老師遠道而來,我們無法儘地主之誼,但總要來送一送你們。”
高思雯也在旁邊,聞言撇了撇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洛堯森正跟梁三張他們交談,高思雯見戈馥站在後方,便鬼鬼祟祟地走到她身邊,皺著眉頭道:“我聽人說你們把求阿萱留下了?”
不等戈馥回答,她就道:“你們怎麼就那麼不聽勸?我早就說了,求阿萱那人心術不正,你小心陰溝裡翻船。”
她說的話不好聽,但卻是一番好意。
戈馥含笑道:“謝謝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高思雯隻當她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有些急,又有些生氣。
“我說的是真的。”她抓著戈馥的袖子道:“你彆以為自己是情緒師就掉以輕心,到時候吃大虧。”
戈馥一愣,隨即認真地解釋道:“我沒有在敷衍你,我知道求阿萱這個人有問題。之所以留下她,也並不是不將她放在眼裡,而是認為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把人放在眼皮底子下,才不不容易脫離掌控。”
“啊……這樣麼……”意識到自己多此一舉了,高思雯不由有些尷尬。
“不過還是謝謝你了。”戈馥伸手,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你……”高思雯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摸她的腦袋。
除了父皇和舅舅,還從來沒有人摸過她的腦袋!
或者說,她從來沒有被女性摸過腦袋。
她明明該生氣的,可是……看著對方眼底溫暖的笑意,高思雯卻是一點都生氣不起來了。
她有點知道洛堯森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女人了。明明……這個女人也是郡主,還是個情緒師,母族父族都不可小覷,按說身份並不比她低,但是她言語間卻並沒有自己熟悉的那種矜傲。
——皇族貴族女子,便是性子好的,言行間也難免帶著傲氣,如戈馥這般溫和淡然的,她還是頭一次看到。
那邊洛堯森跟梁三張也談完了,洛堯森本意是送他們到機場,不過被梁三張拒絕了。
“梁帥送到這兒就可以了,知道您忙,我們出發早,到機場還要等許久,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都說到這地步了,洛堯森便沒再勉強。
等梁三張一行人離開後,洛堯森將戈馥送去疏月閣,自己便去軍營了。他走的時候,還頗有些不舍,最後還是戈馥看不得他這副模樣,對他進行了驅趕。
昨天鬨得有些晚,洛止戈今天起得也晚,一出來就看到戈馥,小家夥高興地很撲過來抱著她的腿道:“母親,你今天能陪我玩一天嗎?”
戈馥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