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直麵天命。」
「我找到了必贏的方法。」
「這一次，我什麼都能做到」
“為什麼，你會變成怪物呢？”
莉莉薇轉頭試探性地問道，害怕挑起人家的傷心處，但又止不住地好奇。
那些食物秦逸風和雅莉也吃了，還吃了好幾天，但屁事沒有，為何到了軍忠誠這邊，直接讓他變成了豐饒孽物？
“我不知道。”
軍忠誠意識體歎口氣，搖搖頭“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悲劇，從藥王秘傳發現漁香村的那一刻，結局就已經無法改變。”
明明嘴上說著要全員存活，而自己卻是殺死所有人的凶手，還是以豐饒孽物的身份
“傳丹使珠露，是她乾的嗎？”
黃泉忽然開口，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確認什麼。
“大概率吧。”
軍忠誠意識體努力從繁雜的記憶裡抽絲剝繭，給出不清不楚的答案
“她是龍洲重度通緝犯，因為高超的水分身神通，所以大部分慘案都是由她締造的。”
因為夢境意識體蘇醒地較晚，所以他並沒有看見珠露殺死自己的那一幕。
“我能為你做什麼？”
“做什麼你想幫我？”
軍忠誠意識體露出苦笑“你還能殺了她不成？”
“可以。”
軍忠誠意識體能感受到黃泉的認真，沒有半點戲言，但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人家是活了好幾百年，足以開宗立派的老妖婆，實力恐怖如斯。
“看你們打扮也不像本地的，這樣吧，我們龍洲人最注重名譽，我希望當人們談及到我時，是與藥王秘傳的不死怪物交戰過程中犧牲的。”
“嗬嗬，也不知部隊裡如何批判我，應該是為了貪軍功，而導致一隊雲騎軍白白送死的蠢貨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寂靜，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直到黃泉的開口才打破這個氣氛。
“可以，我答應你。”
這讓軍忠誠意識體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黃泉還真答應了，罷罷手，還是先乾正事要緊
“此事先不論，接下來的內容或許會對你們離開這裡有幫助。”
夢境的畫麵繼續，裡麵的軍忠誠正無力地跪在湖邊，拳頭因握緊導致指尖紮入掌心，卻又因為非人的愈合能力讓血肉把手指給擠出來，甚至血還來不及流出。
他就連自殺都做不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軍忠誠跪倒在地，猩紅的雙目掃視著滿地的殘肢斷臂，聲音嘶啞，如同野獸般低吼著。
他顫抖著手，試圖拚湊起那些熟悉的麵孔，但除了扭曲的五官和噴湧的血液，什麼也看不清。
“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我殺的都是怪物”
軍忠誠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入頭皮，試圖減輕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不斷自殺，身體又不斷愈合，想要以死謝罪，可副身軀卻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