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但我抱有其他目的，並非你那般純粹。”
如果不是係統提示，黃泉大概也不會注意到立啾，不過有拉帝奧教授在，應該不會出問題，隻是立啾得遭受更多的罪。
“那你也幫了她，不是嗎？”
這時，夢茗小老板娘端起屬於丹樞的那份奶茶走過來，道謝過後，丹樞邊喝邊說道
“像我們這樣目不視物的人，在黑暗中獨行，恐懼著突如其來的障礙，不能理解彆人描述的所見所聞——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像是籠罩在一片漆黑的炭火裡。”
「看不見，卻能灼燒你。」
奶茶已被喝掉三分之一，丹樞望向小魚，她正在被莉莉薇強行貼貼，一副橘勢大好的樣子，不知道在乾什麼。
“我也不能時刻守護在她身邊，她必須靠自己挨過去，而不是妄想任何人的救助，她必須學會向我一樣，先忍受黑暗。”
“在你耳裡，這些話或許很刺耳吧？但像我們這些天缺者，難免不遭受欺辱，與未來會遭遇的一切相比，這些話，也隻不過是和風細雨。”
黃泉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過後，她召喚出「無」，緊緊握住刀鞘，閉眼像是在回憶
“藥王秘傳的魁首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有什麼目的？”
平靜如水的丹樞，臉上終於露出難以察覺的震驚，但也在轉瞬間便消逝
“沒想到我的身份除去那位將軍，連你也知道了，看來你不僅僅擁有斬敗珠露的「武」，還有和他媲美的「智」。”
“說實話，當你將那把刀拿在手上時，我以為今天會是在下的死期。”
黃泉頓了頓，似乎被她給誤會了什麼，但也懶得解釋
“至少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今天你可以離開，但下一次見麵，我們會是敵人。”
接觸「無」，能夠回憶更多的事情，也是成功想起這家夥遊戲中的劇情，就是不知這世界有沒有滅絕大君，另外之前悅顏樓見的停雲可以完全確定，她並沒有被奪舍，就是本人。
既然沒有幻朧搞事情，那麼藥王秘傳大概率會整出遊戲裡沒有的新劇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謝謝，看來我還能再活一段時間。”
丹樞起身致謝，但從她臉上並沒有看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而且她說過，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那位將軍給看穿，估計就是景元了，黃泉不清楚這二人之間博弈的過程，但似乎丹樞落敗了。
現在不抓，隻是時候未到。
“對了，我們之間的對話，那個叫立啾的孩子全部聽見了，她的身體非常特殊，比常人更加堅韌，也更加厲害，仿佛是經過無數次摧殘又被治好那般。”
“話已至此，我該走了，但你最後一個問題，在下可以回答。”
“龍洲人信仰弓神，卻不知祂為何物，而我們需要一位自己的神，完全存在的神，擁有絕對力量的神，祂將幫助我們獲得合法地位，在龍洲大地撒下名為「豐饒」的偉力。”
丹樞走了，隻留下再次陷入沉默的黃泉。
沒想到居然是造神計劃，造的神恐怕就是拐走的那位豐饒秘傳聖女——羅玲娜·雅莉吧？
可是雅莉她隻是阿哈弄出來的樂子，身上豐饒令使的氣息全是假的
不好評價，黃泉收回「無」，視線來到立啾身上，與之對視，立啾也讀懂目光包含的信息，乖乖走了過來。
“都聽見了？”
“嗯。”
立啾一副乖巧的模樣，看著剛走不遠，丹樞離去的背影
“雖然聽不太懂，但我覺得她是個好人。”
黃泉沒有去反駁，因為以立啾的視角去看，丹樞就是個好人吧？
但有時候好人和壞人是無法表明一個人的全部，有的隻是立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