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腐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這就是洞穴裡的空氣,牆壁並非岩石,而是蠕動的肉壁,上麵遍布了腐爛蟲卵,由無數隻死胎堆積而成,令人毛骨悚然。
發光的血管如蛛網般密布在肉壁上,不時搏動著,仿佛擁有生命般,讓人san值狂掉。
若是再往深處走,空氣便愈發凝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同時壞死的蟲卵越來越多,有些甚至還殘留著未成形的幼蟲,景象觸目驚心。
當來到最裡麵的終點,一隻巨型真蟄蟲靜靜地趴伏著,占據了整個空間,通體漆黑,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它沒任何動靜,如同死了一般,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唯恐哪一日蘇醒為世界帶來災厄。
不過不用擔心,因為它在遵守最後一道命令,那便是休眠,若是沒人叫醒就會一直沉睡下去。
由於能量不夠所以喪失了分裂功能,退化為產卵,同樣又是因為能量再次不夠,最後把繁育能力全部退化掉了,隻為延長休眠時間。
那些壞死的蟲卵,其實曾經早就已經發育成熟,隻是因為沒有母蟲的指令導致不被允許“破殼而出”,最終蟲卵成為了自己的棺材。
不知過去多久,某個不規則形狀的未知存在突兀地出現在真蟄蟲頭頂,它像是由無數馬賽克拚湊而成,不斷扭曲著,讓人無法看清其真麵目。
“滋滋……”
陣陣刺耳的電子故障音響起,未知存在開始掃描真蟄蟲,隨後機械合成音憑空生成,冰冷且毫無感情,同時它也展露出無數閃爍的代碼和數據流,如同一個巨大信息漩渦。
這樣持續了很久,未知存在才停下動作徹底消失不見,隻留下空氣中殘留的能量波動,沒人知道它乾了什麼,真蟄蟲也看起來也毫無變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曬在莉莉薇的臉上,此時她正在把黃泉當做抱枕一般依偎在懷中,嘴角還掛有晶瑩的痕跡,那是口水。
“莉莉薇,外麵有人。”
黃泉對莉莉薇這般親密動作已經見怪不怪,畢竟十六年以來不習慣你也得習慣,這種時候隻需要輕輕地推搡幾下,她便能醒來。
“唔是那個老登嗎?他不會輸魔怔了,大早上也要打牌?”
抓抓亂騰騰的頭發,再毫無形象地撓撓癢,身上衣衫不整,睡眼惺忪,莉莉薇自顧自地開始洗漱換衣服。
老登指的就是敷長正,自從與黃泉姐姐同行十六年,世界各地都走了一遍後,最終又回到龍洲種田養老,過上了慢生活。
而仁宗掛名客卿這個位置,人家一直都還記得,永遠歡迎著黃泉莉莉薇回來過上鹹魚般的日子。
“是陌生人,共計三位,已經在仁宗門口等候許久。”
“粉絲嗎?沒想到我已經那麼出名了。”
莉莉薇對著鏡子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但在後背靠肩的地方有一小塊壞死的爛肉,她連忙用衣物遮掩過去,轉移視線假裝在看自己的獎杯。
這個娛樂手段略有些匱乏的時代,「帝垣瓊玉杯」已經成為被官方承認的合法運動,莉莉薇正是其中的佼佼者,過五關斬六將拿到了亞軍,惜敗一位名叫青雀的家夥。
這貨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強如怪物拚儘全力也無法戰勝,隻好把冠軍拱手讓出。
“並不像,但沒有惡意。”
這時候敷長正和狐青丘兩位長老還在呼呼睡大覺,上門那三位似乎很了解仁宗的懶狗作息,就安靜地等候著不敢打擾。
“那就看看唄,正好檢查一下我魔法藤蔓今天長出了啥。”
魔法藤蔓是某次冒險裡搞到的東西,種下後能結出各種亂七八糟的水果,每天看看它能長出啥也是莉莉薇的樂趣之一。
整裝待發,莉莉薇的粉色雙馬尾在空中甩過漂亮的弧線,配合粉色小裙子就如同夢中的公主一般,少女感滿滿。
黃泉也隨後跟去,這些年雖然乾出的事情一個比一個離譜,但她們十分低調並不張揚,外加羅浮裡有個當將軍的家夥暗中幫助一路綠燈,所以按理說知道她們的人並不是很多。
“兩個小登一個老登,全是西國人。”
莉莉薇若有所思地打量站仁宗門口頗有風度的訪客,其中老一點的那位似乎在哪見過,於是趕緊掏出同行小本本尋找。
順帶一提,因為記錄的事情太多頁數有限,於是在某次事件裡莉莉薇逮到偷窺中的黑天鵝,訛了她一些「憶質材料」。
現在的小本本是升級版,不需要筆憑借思維便可顯示出文字,且永遠翻不完,目前已經有七千多頁了。
“難怪眼熟,你是龍臻的管家艾利克,看來就是衝咱倆來的。”
莉莉薇瞅了眼黃泉,繼續道:“是來發邀請函?可是今年也沒「神誕會」啊。”
“不,您誤會了,不過還是非常感謝您能夠記住我。”
艾利克管家微微行禮,不卑不亢道:“龍臻大人確實有請,但礙於身份原因不方便在龍洲露麵,所以特彆派我前來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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