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也笑不出來了,而是用看怪物的表情看著言晃。
他們的心臟在飛快的跳躍,尤其是看向旁邊完美保持著死前一瞬表情的屍體時,更是滿臉煞白,全身僵硬。
他們盯著言晃的後背,麵前。
眼前男人十指自然合住,肘關節放在自然張開的膝蓋上麵頂住,打量著自己的傑作。
然後他緩緩轉過頭,在四周都大概的掃了一眼。
他輕聲問了一句:“遊戲結束,各位,還有誰想陪我玩兒下一輪遊戲嗎?”
一時間,鴉雀無聲。
眾人怕得全身都僵硬起來,生怕被無辜選中成為幸運兒。
殺死一個人並不能嚇退一群人。
但在一群人眼中成為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對象時,卻是可以的。
言晃隨意的挑選了一個人:“你,過來。”
被指到的那人身體都快要抖成篩糠了,坐在言晃對麵,旁邊就是一具從外來看完好無損的屍體。
他盯著言晃,眼神逃避。
言晃屬實無奈:“你彆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
那人聲音都在發顫:“啊……是!”
你看這話有人信嗎?
有人想要偷偷離開小酒館。
言晃卻提前開口:
“在我離開之前,任何一個人離開,後果自負。”
“我說的是在場所有人後果自負。”
顯然,之前施加的壓力足夠強大,一句話便讓眾人不敢再輕舉妄動,甚至有人要出去,其他人也會連忙把那人拉回。
眾人隻能是緊張兮兮的看著言晃。
言晃對麵的人更加害怕了,“我……我們能不玩兒遊戲嗎?”
曾經沉迷遊戲的大家,此刻乖得就像是三好學生。
言晃哭笑不得:“彆擔心,我隻是想簡單的問點事兒,你如實回答我就好。”
“回答不好也沒關係……後果自負。”
那人聽到這話簡直要哭了。
真特麼後果自負,你都說這話了,他還敢不好好回答嗎?
他還敢不緊張嗎?
他可不想死到臨頭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可太慘了。
眾人心悸十分,最終也是對言晃知無不言。
言晃大概的從眾人口中了解到。
幻想博物館神秘無比,博物館中隻有館長,再無其他人。
每年都會邀請兩名有特彆高藝術造詣的藝術家一起參觀博物館。
但每次參觀後的人都沒出來過。
有人說是死了。
直到館長放出一張大家的合照,才打消了疑慮。
原來,所有人都在博物館樂不思蜀,要追求更高的藝術層次。
這個鎮子裡的人們對藝術有著瘋一般的癡迷。
每一件藝術品都是他們精神層次的表達……當然,如果一個人不是那麼有藝術細胞的話,那就隻能故弄玄虛。
這樣的追求也是來源於幻想博物館的。
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愛所謂的藝術,但在這個小鎮中,幻想博物館館長就是最有錢有勢的人。
他每年除了邀請兩位藝術造詣極高的藝術家進入博物館之外,也會放出一些他自己的優秀作品給眾人觀賞。
比如前幾日的樹人……那是由人類的屍體製成的,美其名曰死者與自然同長,庇佑世俗萬千。
人們不斷的去解讀一項作品,將一個作品解讀成為偉大神聖而又不可侵犯的模樣。
人們附和著他的藝術,稱讚他,崇拜他。
並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出現。
隻是……誰反對,誰就被排斥。
為了順從,為了生存,人類高超的情商讓他們開始追崇,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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