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外麵還是深夜。
言晃根據家中的鐘表得到時間,十二點出頭的夜晚。
看來無論是時間還是副本設定……都根據難度的變化有了變化。
他穿上了一件暖和的羽絨服便走了出去。
剛開門,嚴冬的寒風便在耳邊吼叫著,想要鑽進了他的皮膚,若不是身上這層羽絨服包裹得很緊,格外溫暖,他或許真得開門跪。
他家是位於一條道路儘頭的正對麵。
這個設計……言晃擔心,萬一有一個意外有誰開著汽車橫衝直撞過來沒刹住車怎麼辦。
一家人不得整整齊齊上西天?
道路周圍的沒有設置路燈的,為數不多的光亮還是來自於路邊房屋建築的。
這些建築並沒有所謂的對稱美或者是其他的一些被認定的整齊美。
而是各式各樣的形狀在,但放眼看過去也不醜,隻是各式各樣的曲線組合在一起,有種人們身在梵高的《星月夜》中的感覺。
幸虧言晃自身是有【夜視】能力在身上,才能看清。
路上沒有行人,格外寂靜,詭異的富有美感。
若非涼颼颼的風刮過,言晃甚至會感覺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他一個人走在這樣的寒夜裡。
沒有光,沒有溫度,周圍的環境又是極為陌生。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
言晃因此疑神疑鬼,左右去看,可除了一些形狀自由怪異扭曲的樹木,沒有任何建築規律的房屋和路上堅硬的又混亂的白色石板以外……他看不到其他的。
這種漆黑的環境,即便擁有【夜視】能力也很難看清遠處的東西。
他隻是眯著眼,集中聚焦,便偶然發現了那些樹的詭異之處。
每一棵樹的每一個扭曲弧度的確不同,但弧度過於生硬,像是被人狠狠地提了一個直筆一般,並沒有日常中所見的那般自然。
況且扭曲點的距離都是固定的一般,與其說那是分支,倒不如描述為有著固定關節構成的……手臂。
仔細一看,果然能夠在主乾處發現每一棵樹都長了一張臉,或美或醜,帶著各式各樣的幸福表情。
說他們在扮演樹或許並不合適……
言晃盯著他們時,他們敬業的閉著眼。
而在言晃看不見他們時,那種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便會刺激得他毛骨悚然。
他們就好像是監視器,監視著言晃。
言晃這才意識到一點……在這個詭異而扭曲的世界裡,他隻身一人行走在道路上,才更像是異類。
這種認知讓他覺得心裡怪怪的。
他隻好是裹緊了羽絨服,要加快腳步。
可這裹緊之後,言晃又一次發現了異樣。
本該處處綿軟的羽絨服,竟每處都存在異物感。
而且……好像每處都是在自主發熱。
當他發現這一點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要脫掉!
還未等他成功脫掉羽絨服。
塑料質地的布料傳來被撕裂的聲音,隨著被撕裂的地方,一根鳥喙突然出現,刺進了言晃的皮膚裡,仿佛在痛斥言晃擠壓羽絨服給他們帶來疼痛。
衣服裡的不是羽絨,而是活生生的鳥!
一根出現,其他的也不甘示弱,他們鋒利的鳥喙刺破言晃的皮膚,吮吸著言晃身體裡的血液,讓言晃吃疼的咬緊牙關。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狠狠往地下一砸!
他砸了下去後,無數鳥喙將衣服啄了個稀爛,然後一隻又一隻被砍掉翅膀的鳥從裡麵跳了出來,注視著言晃。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