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穎和常凱申有很大的不同。
一個喜歡放權給手下人,而另外一個則喜歡極限微操。
一個覺得自己完全不懂軍事,但往往能贏而另外一個則覺得自己很懂軍事,但往往會輸。
但是他們有一個相同點,他們對於開疆拓土還是很有興趣的。
隻不過一個是在日記本上,而另外一個真的乾。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一個叫做張政的人前來找了董仲穎,他告訴董仲穎自己是朝廷任命的西域長使張晏的兒子,而他來找董仲穎的目的是求援。
自從二十年前張政的父親西域長史張晏率焉耆、龜茲、車師三萬餘人前往征討殺疏勒王及漢大都尉自立為王的疏勒貴族和得,無功而返後,漢朝在西域的統治力就持續下降。
但是在經曆了黃巾之亂和涼州之亂之後,可憐的西域長史張政得不到任何的援助,他們隻能依靠過去的那些大漢的餘威和伊吾屯城顯示大漢在西域的統治。
而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伊吾屯城中的物資越來越少,能夠動用的士兵也越來越少,匈奴在西域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張政寫了好幾封信去了朝廷,一方麵是請求援軍,另外一方麵想要讓朝廷派來一個新的西域長史。
雖然他現在自稱西域長史,但是他的官職是繼承他已故父親的,是不被承認的,從道理上,現在西域長史的位置依然空缺。
現在的西域長史府缺官、缺兵、缺糧、缺錢,可以這樣說,除了那裡的胡人,西域長史府什麼都缺。
張政的故事真的是讓人聽者落淚,聞者傷心,想不到大漢有人竟然能夠在這樣困難的情況下依然堅守在了西域。
對於他的求援,董仲穎的內心是想答應的,但是具體怎麼做,還需要問問身邊的人,有什麼他可以做的。
“兄長,我認為西域長史府還可以撐下去。”董旻說道,“現在我們也沒有很多的餘力去支援西域長史府。我們的軍隊要擴充,糧草要積累,還有我們需要大量的金錢對雍涼進行重建。”
董旻自然不願意將物資和金錢投入西域去的,畢竟在他看來這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西域這樣的地方隻看得見投入,看不到產出,朝廷過去大把的金錢投入了那裡,結果連一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來,所謂的絲綢之路在董旻的印象中也名存實亡了。
“西域還是很重要的,我們要去支援西域長史府。”董仲穎的話語這一次很是堅決。
“目前,我們的財政狀態不是很好,西域路遠,如果派遣的軍隊過多,萬一糧食和補給跟不上,李廣利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楊阜說道。
“以少量精兵為骨,以當地為髀。”楊阜說道,“過去大漢一直在西域是這樣做的。”
楊阜的意思是學習過去大漢在西域征戰的戰術,派出一些精銳士兵作為決定性的力量,而在當地動用西域小國的軍隊,作為炮灰。
對於楊阜,董仲穎還是相信的,畢竟從過去的種種事情上看,除了逃跑,楊阜的能力遠在董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