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張白騎一點也沒有擔心目前的情況,反而大聲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樣。
“死到臨頭你為何發笑?”袁紹問道。
“我笑你死到臨頭了。”張白騎回答道。
“這是何故?”袁紹反問道。
“你今日殺我容易,他日相國殺你亦容易。”張白騎說道。
“想我張白騎當年帶著黃巾出逃涼州,後跟隨相國征戰左右,我豈是如此無智之人。你殺我易,亂我軍難,我早就讓人統領我軍,即使我死在了這裡,他們依然可以阻擋你半個月。”張白騎說道,“等殺死我之後,袁公恐怕要想清楚如何來麵對董仲穎的怒火了。”
“你隻是一個黃巾餘孽,董仲穎怎麼可能因為你和袁公交惡。”審配說道。
“哈哈哈哈,黃巾餘孽,我就是一個黃巾餘孽,那又如何,袁公是否要賭我在相國心中的重要性呢?”張白騎說道。她的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恐怕她父親的意誌最終要他來繼承了。
袁紹沒有說話,他目視著審配。
“我不信。”審配說道,隻不過他的話語沒有很大的自信。
“我可是一個女子,而又坐上這樣的高位,再加上相國又信任我。”張白騎說道。
這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信了。
張白騎雖然行事作風完全像一個男子,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是一個女子,出兵的時候需要避開不方便的日子,這並不是因為身體不方便的原因,在戰場上可不講究這一些,她擔心的是自己的情緒影響自己的判斷。所以隻要有可能她總是要避開自己那些情緒不穩定的日子。
董仲穎的麾下並非完全是鐵板一塊的,每個人或者說每個集團都有自己的利益,作為黃巾集團的頭號人物,張白騎自然需要為自己“代言”,在爭奪利益的時候,她也會利用自己的性彆優勢。
果然,在這個時候,她又一次利用上了自己的性彆優勢了。
張白騎的理由很好,很強大,畢竟董仲穎有一個荒淫的名聲,這也容不得袁紹他們不信。
說不定董仲穎真的會玩命。
作為一個唱白臉的人,審配依然兢兢業業的進行著輸出“我聽聞現在董仲穎依然在壺關酒池肉林,絲毫沒有進軍冀州的跡象。”
張白騎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在壺關看到董仲穎就覺得董仲穎在壺關。當年西域呼衍王被董仲穎鎮斬的時候,還有人看到董仲穎還在隴西喝酒呢?
袁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反而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們的條件是什麼?”袁紹問道,顯然張白騎的話語徹底打動他了。
“並州刺史部自武帝元封中年設置,為大漢十三州部之一,領太原郡、上黨郡、西河郡、雲中郡、定襄郡、雁門郡、朔方郡、五原郡、上郡等九郡。我們期望得到太原郡、上黨郡、西河郡、上郡等四郡,餘下的歸袁公您,您看怎麼樣?”張白騎問道。
聽到張白騎的話語,審配立刻跳了出來說“這不可能。”
張白騎微笑著沒有言語,反而看向了袁紹。
“正南說的沒有錯,這不可能。”既然審配的白臉是袁紹之前就已經分配的,在關鍵時刻,袁紹要為審配撐腰。
“你們的條件是什麼?”張白騎問道。
張白騎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條件幾乎沒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