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方野冷聲道。
他沒有回應方野,反而是笑得越發癲狂起來。
一把刀,毫無預兆地穿透了方野的腹部。
正是方野半成品災器,鱗甲刀。
方野瞳孔緊鎖,身邊的程雪意綻開了一個嬌柔的笑容,慢條斯理地抽回了滿是鮮血的刀刃。
伸出猩紅的舌尖,舔舐著其上的血液。
“怎麼這麼難吃?”程雪意深深皺起了眉。
呼吸之間,方野旋身一腳便踹飛了程雪意手中的刀,掌心燃起了黑炎席卷而去。
但程雪意閃避極快,身形輕巧地向後退去,站穩在後一節車廂,饒有興味地看著方野,“我可是雪意啊,你怎麼能對我下手。”
方野擦掉了嘴角溢出的血液,目光冷沉,“你們‘厄’還真喜歡偽裝成彆人的模樣。”
“發現了嗎?”
麵前程雪意的外表逐漸撕裂,褪去。
接下來,展現出的模樣,竟和那穿著地鐵工作人員製服的高戰‘厄’一模一樣!
”兩隻一模一樣的‘厄’?還是幻覺?“
“nonono!”總算笑夠的那隻高戰‘厄’直起了腰,搖頭晃腦,眯起那漆黑的眸子看向方野。
“我們是最為罕見的共生‘厄’,隻是你們前來探查的愚蠢擺渡人,以為隻有我一個罷了。”
“你明白了嗎?”
方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作聲。
恐怕,自他看見那輛閃爍著強光的地鐵車頭時,就已經陷入了幻覺。
車上所有的人們,所有發生的事件,都是感官被支配後,所看到的虛假幻象。
這隻高戰‘厄’之所以讓他看見那幅地獄般的景象,緊接著又迅速變換,隻是為了掩蓋自己身邊的程雪意和之前人們都是幻象的舉措。
“高戰‘厄’果然不能和中戰‘厄’相提並論。”方野捂著腹部的血洞嗤笑一聲。
“所以,有好幾次機會你都可以殺了我,為什麼沒有?
“噢,我知道了。”方野一副恍然的神情,“難道你們這對共生‘厄’是受潘多拉的命令,但是又找不到我,所以隻能通過最笨拙的方法,以自己為誘餌引蛇出洞是嗎?”
“所以,在知道我是災厄契約者後,你們不敢殺了我?”
那高戰‘厄’灰敗的臉冷了下去。
“你知道共生‘厄’與其他‘厄’不同的地方在哪嗎?”
虎道濱地鐵指揮室。
“你是說,這輛幽靈列車上潛伏著兩隻準高戰‘厄’?”方擒天挑眉。
“我怎麼沒發現。”
“因為它們的氣息和體征都是一模一樣的,很難辨彆。”冷瞳伸出纖長白淨的手指,扶了下鼻梁上的銀邊眼鏡。
“居然是共生‘厄’?”方擒天目光閃爍,在那些黑西裝搬過來的躺椅上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
“我看了四季近期擺渡人小隊的戰鬥情況彙報,天府的穀雨小隊之前便遭遇過共生’厄‘,並且還是戰鬥力最為強悍,屬類死的‘厄’。
共生‘厄’極為罕見,不僅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實力,還能靈魂互通。”冷瞳如實說道。
“這麼棘手?那我現在就去。”方擒天站了起來,190以上的高大身軀瞬間籠罩了冷瞳。
“目前,簡單把它們用甲和乙區分開來。
可能,藍牧藍原和擺渡人那兩隊,分彆遭遇了甲‘厄’和乙‘厄’,所以情況應該還不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