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楚天賜心存疑惑，利用神念掃了一眼，發覺這些人身上依舊有生氣流轉，完全不是死人應該有的樣子。
雖然的確有一點奇怪，那就是這幾位有點麵癱，臉上幾乎沒有看過多餘的神情。
是不是孤獨老人玩不起，本來就沒打算把東西還回來？
想到這裡，楚天賜微微不滿道:“前輩，咱可不帶耍賴的，說好了三十人，我把人帶過來了，時間也沒超，你不能睜眼說瞎話。”
說實話，他也不想得罪醫師，隻是這些人是他花了十塊靈石好不容易湊齊的，自然不能被醫師一句話打發掉了。
“天賦倒是不錯，隻是這經驗還是差了點。”醫師沒有生氣，反倒是一番評價。
他邊說邊走到八人之中的老者身邊，雙指並攏，在老者脖頸上一抹，一條血線浮現而出，緊接著，那腦袋就掉了下來。
老者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砰的砸倒在地麵上。
“前輩，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楚天賜沒想到醫師為了耍賴，竟然當麵殺人。
要不是他打不過，早就出手製裁對方了。
隻是他打不過，不代表青雲宗無人。
摸出身份令牌，他打算將這件事上報宗門。
醫師這種強者肆意殺戮，在其他宗門的屬地，可能會被默允，可在青雲宗之內，就是違法行為。
“後輩你仔細看看，這斷口是新鮮的還是早就有的。”醫師並沒有阻止他，反倒是指著地上的屍體平靜開口。
詭異的是，其他七人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就連學徒都比他鎮靜。
難道真是他猜錯了？
為了防止靠近觀察的時候，被醫師滅口，楚天賜還是把消息傳回了宗門，並沒有提及醫師殺人，反倒是說了一句，若是他死了，仁心醫館的醫師就是凶手。
做完這些，他走過去，蹲在地上，放在斷開的脖頸前抹了一手，沒有血液流出，眼前這屍體仿佛早就死去多時，隻是有人利用手段把生機鎖在了體內。
難道前輩說的是真的？
楚天賜抱著懷疑的態度，選擇了一人，手指劃過他的脖頸，一層類似於顏料的液體粘在了他的手上，一道紅線出現在脖頸上，緊接著，這具屍體同樣倒了下去。
“邪修裡的換頭術，比起易容術更加苛刻，被換頭者不能離開施法者周身百米範圍，否則就會變成行屍走肉。”醫師開口道。
楚天賜想到了草莽山地窖裡的無頭屍體。
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醫師拂袖，其他六具屍體也都倒在了地上，他麵色逐漸冷了下來。
“在餘暉城一畝三分地作案，簡直是不把老朽放在眼裡。”
“當務之急是找到他扮演的身份。”楚天賜冷靜開口。
那些屍體沒有腦袋的原因找到了，可惜，這換頭術比他想象的要差。
如果有前世聊齋中描寫的那般神異，絕對是神技。
可惜現在隻能被邪修拿來害人。
目前基本可以確定，李老五是一名邪修。
怪不得能夠接連作案十三起。
“換頭術唯一的破綻就是脖子上會留下切割的痕跡，在施法者範圍之內，那些人與正常活人沒有任何區彆，哪怕是老朽，也不敢說能夠百分百認出來。”醫師歎了口氣。
楚天賜並沒有沮喪，反倒是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前輩覺得之前我帶過來的商隊是否存在問題？”
醫師與他們接觸過，應該可以做出準確判斷。
“老朽與他們接觸過，沒有發現偽裝的痕跡。”醫師回道。
末了，又補充一句，“先前老朽並不知道此事有邪修從中作梗，不排除有看漏了的可能，你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事，莫要被老朽乾擾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