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蠻荒時代,一群剛剛在大自然擁有立足之地的雙足直立動物出現了。
那個時代,是人類曆史上最長的一個時代,究其原因,是當時的生產力太過低下,人們的生活很長時間內沒有多大變化,如同死水,泛不起多大波瀾。
這個時代存在三百萬年之久,生產工具以石器為主,工作聯係隻有簡單協作,社會地位沒有高低,隻有分工不同。
人們按照性彆、年齡實行自然分工,在勞動中是平等互助的關係。
單個人類無法在自然界生存,人們隻有組成一個個集體才能和大自然抗爭。
所以當時生產資料和產品歸全體成員所有,實行平均分配。
那個時代被稱為原始公社,或是原始共產主義社會。
原始社會經曆過原始群和氏族公社兩個階段。
氏族公社是一種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組建起來的生產和生活單位。
從母係氏族到父係氏族,體現的是生產力的變遷,女性繁衍能力對氏族生存的貢獻占比降低,男性的地位開始上漲。
生產力水平逐漸提高,出現了剩餘產品,經濟基礎出現變化,原先共同勞動和共同分配的生產關係被打破,開始出現貧富差距和私有製。
隨後誕生酋長、部落、部落聯盟,最終出現了部落聯盟共主。
而在私有製出現後,一個新型的概念出現了。
“我!”
“我”的出現體現了公有到私有的變化,也體現了原始人類自我意識的覺醒。
“我”字的出現,最早見於甲骨文,本義是奴隸社會一種用來行刑殺人和肢解牲口的凶器。
代表一種具有正義性合理性的掠奪行為。
“我”是殺人凶器!
“我”生而具有掠奪性,“我”將為“我”的一切行為披上合理的外衣,即“我”的行為沒有對錯,隻是“我”的人性。
隨著冶煉技術的發展,“我”這種凶器被更優良的凶器取代,“我”逐漸成為一個代詞。
不知是何原因,亦或者是人類對自身有清醒的認知,戰國時代,“我”字被普遍當作第一人稱代詞使用。
“我從戈者,取戈自持也!”
沿用至今,且字音未變。
蘇晨行走在新生的大地上,尋找突破真我的契機。
無形的波動籠罩全身,妖獸無一察覺。
作為特事部部長,他擁有的權限是巨大的,能查看的資料也很多,此刻,每踏出一步,都會有無數感悟進入他的腦海,化為他突破真我的底蘊。
“吾”也代表了“我,”但代表的是不完全的“我。”
“吾”多用為主語,不作賓語,常為有身份地位人所用,代表了一種地位,處於發號施令的位置。
“我”可在任何場景適用,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自我意識的覺醒,“吾”被“我”替代是一種必然趨勢。
“我”是一種更全麵的自我認知。
什麼是我?
蘇晨思索,不悲不喜。
最簡單的排除法。
什麼不是我?
我是特事部部長,特事部部長不是“我,”我是男的,男的不是“我。”
外在的東西能定位外在的我,卻不是真正的“我。”
姓名、性彆、家庭住址、身份證號、血型、身高、體重、三維等等,似乎都能確定是我,但確定的真的是“我”嗎?
似乎人類有記錄的幾百萬年曆史,並沒有真正清楚“我”是什麼,隻能用一大堆籠統的條件圈定一個大概的範圍,讓那個範圍成為“我。”
但“我”真的是“我”嗎?
蘇晨眼眸沒有一絲波瀾,一步跨越千山萬水,周圍的一切像電影膠片一樣往後退。
“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