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有些驚訝,“柳兄竟是這個世界的人?”
柳秋風笑道:“有什麼驚訝的,林兄能來到這個世界,才讓人驚訝。”
林天搖頭,“不是這個,我是驚訝,柳兄知道這個世界的情況,怎麼出去了還選擇回來?”
柳秋風收斂了笑意,“我出生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我家,回家而已,不值得驚訝。”
林天認真的看著柳秋風,“出去的代價可不便宜。”
柳秋風端起酒杯,在嘴邊小酌。
“我十歲以前,沒出過家門,吃的喝的,是父親買回來的東西,就連呼吸的空氣,也是從戶主頭上扣。”
“十歲那年,我父親塞給我一塊石碑,說裡麵的人能帶我離開。”
“我雖然知道屋外的世界不太好,但並不想離開這個世界,父親他們不喜歡的東西,我並沒有多少感觸。”
柳秋風杯裡的酒不多,但喝了許久也不見減少,就像曾經的記憶一樣,過去了不是真的過去,它一直在記憶中。
“等到我到了彆的世界,知道了其他世界模樣,才知道我們世界多麼不正常。”
“我在外麵漂泊很久,外麵雖好,卻不是我家,有時夢中醒來,我常常夢到家人的樣子,還有那間生活了十年的小屋。”
“我有時在想,要是父母他們和我到了外界,能呼吸不要錢的空氣,能喝不要錢的水,他們,該多麼幸福,可我知道,他們出不來的。”
林天看著柳秋風的樣子,沒有打擾,默默做個聽眾。
這些東西,若是在以前,絕對是天方夜譚,誰能想象一個從出生開始就欠費的世界呢?
劉秋風在外麵也不會和彆人說,說了沒人信。
“我在外麵時,還記得父母的樣子,但叔叔嬸嬸們,記憶卻模糊了。”
他終於喝完那杯酒,放下了杯子。
“石碑是一件寶物,裡麵有一個強者殘魂,曾經和一個對手大戰,被打得魂飛魄散,殘餘的靈魂彙聚在一起。”
“我在石碑幫助下,慢慢成為強者,我時常在想,這樣繼續修行下去,有什麼意義?”
林天給柳秋風的杯子斟滿酒,笑著道:“所以你回來了?”
柳秋風點頭,“回來了,修行要修個逍遙自在,我躲在外麵,連家都不敢回,算什麼逍遙自在。”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諸天的黑暗,遠超土著世界想象,李白都能這樣,我也可以。”
林天晃著酒杯,“你打算做什麼?怎麼做?”
柳秋風沉默了,這個世界的情況,遠超他的想象,不是一個或幾個英雄能拯救的,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反而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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