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就殉葬鬨呢!
“請進吧。”白河看見黑衣黑紗蒙麵的那蘭溪,眼神如刀似乎想一寸寸將他看個透底。
那蘭溪眸色淡淡,麵對白河時,唇角甚至帶著一抹輕笑,“你便是白河吧?”
“嗯,”白河側過身體,給那蘭溪讓路。
房間內的模樣,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那蘭溪麵前,他目不斜視,隻看向屏風後床上那道身影,步履穩健朝著那邊而去,繞過屏風,看清以往威武不凡的人,如今卻在陰謀詭計下變得無比虛弱,他心中就越發厭惡那個虛偽的男人。
對上鳳瀟凝眸打探的神色,他開門見山問道,“司夜雲可以救她嗎?”
鳳瀟眸色一滯,看到那蘭溪澄澈雙眸底隱隱有些期待跟擔憂,身側的手因為緊張不自覺攥緊了幾分,他忽然想到之前那蘭溪之前提出要救祝鶯的條件,就是讓他單獨見一麵。
他曾查過祝鶯跟那蘭溪之間的關係,但卻沒有查到,他沉吟少許才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那蘭溪解開了黑色麵紗,清秀的麵容上毫無脂粉氣,完全隻是個乾淨的男孩模樣,但那雙黑色眸底卻仿佛糅雜進無數情緒。
“她救過我。”他道。
“咳咳——”鳳瀟以手作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幾聲,麵色更加蒼白,“救你,是之前那次嗎?”
“是,”那蘭溪承認的十分爽快,他想要的除了報仇之外,就是祝鶯能清醒。
他目色緊張的看著鳳瀟,嗓子似乎被棉花堵住,極為艱難再度問道,“司夜雲,能救嗎?”
“咳咳——”鳳瀟再咳嗽了幾聲,在那蘭溪極度緊張的神色下,蒼白唇角勾起一抹淺淺弧度,他聲音沙啞緩緩道,“可以。”
可以。
僅僅兩個字,卻足以讓那蘭溪徹底放鬆下來,他眉宇間的緊張跟擔憂瞬時儘數消散,黑色眸子裡如今隻有喜悅情緒,他忍不住呢喃著,似是確認,更像是寬慰自己,“可以就好,可以就好,她總算清醒了。”
他找了人十幾年,再得到消息時,人卻已經昏迷不醒。
即便找遍天下名醫也都找不到能救祝鶯的人,如今鳳瀟肯定的回答他能救。
他這些年來的等待全都值得了。
“就算醒了跟你有什麼關係?”白河冷幽幽出聲道,即便那蘭溪說祝鶯曾救過他,是有原因上門,那也不行,不能保證他不會傷害鳳瀟。
那蘭溪眸底的喜色逐漸收斂住,看向白河時,眸色恢複平靜,語氣淡淡道,“自然有,我要跟你們合作。”
彆說白河,就連鳳瀟也怔愣住,兩人雙雙看著那蘭溪,直言問他,“為何?”
現在北芪帝在針對他,那蘭溪隻要坐山觀虎鬥,就能笑到最後。
為什麼他主動在這個時候跟他們合作?
這明顯不合符那蘭溪的行事風格。
那蘭溪見他們震驚且不懂的神色,麵色不變,仿若無關自己事情,緩緩道,“因為我厭惡他,跟你合作,才是最容易解決他的辦法。”
話雖這麼說,可鳳瀟還是感覺有些許不對,那蘭溪這時開口道,“你難道擔心我算計你?”
語氣中的嘲諷十分明顯,似是嘲笑他的膽小懦弱,連送上門的合作都不敢直接應聲下來。
白河看向鳳瀟,輕搖了搖頭,那蘭溪是在用激將法,肯定是有詐,鳳瀟絕對不可以就這麼答應下來,否則後患無窮。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鳳瀟不僅答應合作,還同意讓那蘭溪去看祝鶯。
但一切都得等事情結束後才可以。
“好,我等那一天。”那蘭溪語氣悵惘道,他可能再也見不到祝鶯,心中微歎一聲,他才再度道,“藍亦塵在你府上,煩請攝政王照顧好他。”
言罷,他丟給鳳瀟一個東西,便轉身離開。
“他——”白河看著他遠去背影,還是覺得古怪,目中不解的看向鳳瀟問道,“你真的要跟他合作?”
“當然,”鳳瀟把玩著手中的令牌,眸色閃爍幾分,“他的誠意很足,我為何不跟他合作。”
白河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咦了一聲,“這不是陛下手中那塊能指揮禁衛軍的令牌嗎?怎麼會在那蘭溪手中。”
鳳瀟但笑不語,在誰手中都不重要,現在在他手中就可以,“我先休息,等明日再談此事吧。”鳳瀟語氣疲憊道,從醒來後,他就感覺身體十分虛弱,喝了兩碗藥,依舊想要休息。
白河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帶著其他人下去,將院子保護好,務必不讓其他人進來。
……
翌日一早,司夜雲睜開雙眸,看著屋頂,活動了下酸疼的肩膀,嘶了一聲,這一天一夜,簡直快將她給累到了,現在哪怕隻動一下身體,都覺得像是斷了骨頭一樣疼。
門外響起腳步聲,軒轅靖推開了房門,透過屏風,看到裡麵司夜雲的動作,出聲道,“醒了?睡得如何?”
“還不錯,”司夜雲左右手臂劃動兩下,讓自己舒展下,才問道,“你怎麼來了?是攝政王那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