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就殉葬鬨呢!
“宮外的人到了嗎?”司夜雲把玩著那蘭溪交給她的明黃色令牌,若有所思的問著白河。
距離鳳華雪進養心殿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裡麵具體什麼情況無人知曉,她得把控好時間,否則會浪費鳳華雪拖延來的機會。
白河搖了搖頭,“還沒傳出消息,估計得再等一會兒才行。”
那蘭溪好奇問道,“你們有何計劃?”
能讓北芪帝後悔的事情,他也想參與其中。
藍亦塵目光懶散的從幾人臉上掃過,不甚在意的獨自飲茶。
他就是個過客,不需要參與太多。
司夜雲知曉那蘭溪的想法,也不隱瞞他們的事情,將計劃好的事情說出來,隨後沉聲道,“不論如何,他已經染上天花,必死無疑,沒人能救他,能讓愚昧百姓認清現實,也算是他臨死前,唯一做的好事。”
不管北芪帝是自願做,還是被迫。
隻要事情能夠按照計劃發生就可以了。
那蘭溪眼神閃爍了幾分道,“我記得,攝政王府內有逃水災的一家五口?”
司夜雲頷首,“的確有,但他們都是普通人,其中三個還是孩童,近日城中事情繁雜,若是出來恐怕會有危險。”
他們好不容易逃出來,司夜雲希望他們一家人能安穩的回去。
那蘭溪凝眸看向淡然的司夜雲,從未有人高高在上久了,還能真心實意的為了普通人而關心。
司夜雲真的很獨特。
“你很特彆,”那蘭溪由衷的誇讚著,司夜雲挑眉,“謝謝,你也很特彆。”
那蘭溪注視著她平靜如水的眸子,唇角弧度越高,眼底的笑意也不斷加深,他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語調輕快問道,“你現在是要在這裡等,還是去養心殿?”
在司夜雲還未回答之前,他修長的指尖在桌上彈跳了幾下,語氣森然道,“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北芪帝不像你想的那麼正常,他是個瘋子,真正的瘋子。”
就算現在養心殿中是他的兒子。
北芪帝也不會手下留情,甚至可能會將鳳華雪當做最後的把柄,牢牢的抓住,直到威脅鳳瀟治好他全部病症才算結束。
司夜雲眸子微眯了眯,“你建議我現在就去養心殿?”
“隨你。”那蘭溪眼底劃過一抹厭惡,“今日過後,世間再無那貴妃,我也不想在最後的時刻,頂著這種令人惡心的名頭,繼續做事。”
司夜雲了然,她跟白河對視了一眼,短暫溝通了雙方的想法後,她才點頭,起身,“好,那就現在去養心殿。”
“要去就就去,哪裡這麼多事情,”藍亦塵終於等到兩人做好決定,不耐煩道,“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壓製之前,都是白費,要我說,你們早就該派人將他殺了,也省了這麼多的事情。”
拖來拖去,隻會將事情弄得越來越麻煩。
現在還在耽誤,讓他都煩躁起來了。
司夜雲涼涼的掃了他一眼,眸色警告他不準再亂說話,藍亦塵齜了齜牙,這女人一點都不溫柔,也隻有軒轅靖是瞎子,才會看上這種女人。
然而,就在司夜雲率先踏出殿門刹那,那蘭溪站在他身後,幽聲道,“她真特彆,若是早遇見,該多好。”素來平淡的眸底染上幾分感興趣的神色,令毫無生氣的他,變得鮮活起來。
藍亦塵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燎屁股一樣,整個人驚恐的蹦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那蘭溪,眼瞳瞪大,“你什麼時候瘋的?”
居然在感慨遇見司夜雲遲了?
這什麼意思?要是遇見的早,也會看上這種瘋子一樣的女人?
這世界,到底是他不正常,還是彆人不正常?
那蘭溪眸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後,抬腳朝著司夜雲方向過去。
藍亦塵心裡一萬個不是滋味,為什麼那蘭溪都沒見過幾次司夜雲,甚至連司夜雲的真實相貌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對她改變了態度。
難不成有問題的真的是他?
彼時,養心殿內,鳳華雪恭敬的坐在龍床邊,耐心的為北芪帝剛熬好了藥,吹了吹滾滾熱氣,少年清澈的嗓音緩和下來,緩聲道,“小心燙。”
“朕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尋常人家平淡的溫情,可惜——”北芪帝低垂著眸子,麵上劃過一抹苦笑,似乎在感慨自己命運多舛,就算登上這高高在上的位置又如何。
什麼都沒有,哪怕尋常人家觸手可及的親情,他都沒有。
鳳華雪看著他蒼老容顏下的憂傷,心裡驀然一疼,脫口而出道,“以後我可以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