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就殉葬鬨呢!
“這這這……”軒轅赫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位置不對啊!
他們身為男賓,怎麼可以坐在這種位置,這要是被女眷們知道,肯定會心生不滿的。
“這就是淑貴妃跟良妃特地安排的。”軒轅睿毫不意外,這裡有三張桌子,按理說,軒轅靖也該被留下,但方才淑貴妃知曉了司夜雲還活著,也清楚兩個孩子皆是她膝下,更重要的是,軒轅靖心中有司夜雲,。
所以這張桌子就沒有了作用。
而他們兩人皆沒有王妃,不論如何都是要被留下來的。
軒轅赫也不傻,軒轅赫都幾次提醒的這麼明顯,腦子稍微一轉,就能想清楚母妃的意思,他漲紅了張臉,又氣又惱,“母妃她怎麼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給我安排!”
軒轅睿聲音涼涼傳入耳中,“你會同意嗎?”
軒轅赫頓時被噎住,如果提前跟他說,他不僅不會同意,甚至今日還會裝病留在赫王府不願進宮。
要是母妃派人來檢查,那他大不了吃點毒藥,不論用什麼辦法,都會絕了母妃的念想。
但現在人都已經被留在宮中,他就是心中有再多的牢騷,也得乖乖坐在這裡。
隻是氣哼哼,雙手環胸,背對著宴會方向,一副打死都不願意往那邊多看一眼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在這裡的表現,母妃一定會知道,所以他就要用這種辦法跟母妃抗議。
“咦,這小姑娘倒是有點意思,”軒轅睿倒是沒那麼排斥,看著下方那抹紅色的身影,唇角揚起弧度笑道,“敢在宮中打抱不平,這小姑娘有點膽識。”
“什麼?”軒轅赫氣歸氣,但耳朵依舊尖尖,聽到軒轅睿這般誇讚,有些好奇,“發生什麼事了?”
“看情形,應當是鵝黃色衣裙姑娘被家裡人欺負,紅衣小姑娘幫著出頭,”軒轅睿倒是認識這幾個人,但是看到那紅衣姑娘彪悍的樣子,眼神忍不住往軒轅赫身上瞥了一眼,佟寶慧的確虎,不僅敢將軒轅赫送進大牢,還敢在淑貴妃的生辰宴上揭穿黃玲的小動作。
不過這樣敢愛敢恨的爽朗行為,落在其他貴女眼中,便是不懂得識時務,不分場合。
她們擔心日後會受佟寶慧的牽連,不動聲色離佟寶慧遠一些。
“佟小姐,”黃月也擔心佟寶慧在宮裡幫她,會讓淑貴妃娘娘不悅,心中焦急,抓著佟寶慧的手,就輕輕搖頭,“黃月心領姑娘好意,但此地並非一般地方,還請姑娘三思。”
“三什麼思!再三思下去,你的手都要廢了!”佟寶慧可受不了這種氣,之前她們一起從淑貴妃娘娘寢宮離開時,她就遠遠看到黃玲偷偷掐黃月的胳膊,黃月不敢聲張,但疼的額角冷汗,臉色發白,顯然被掐的不輕。
之後她們逛禦花園時,她也看到兩回,隻要有人出現,黃玲就立刻放開黃月,一派姐妹很好的模樣跟人寒暄。
現在落座,她看黃月連拿東西都有些吃疼,而黃玲還不滿意,又想欺負她,佟寶慧就氣不打一處來,黃月到底還要受多少氣!
她再也忍不住,站出來給黃月打抱不平,現在又聽到黃月忍辱負重的勸退話,心裡火氣熊熊燃燒,“黃大小姐,你可是黃府嫡長女,怎麼可以被一個繼室所生的次女給欺負?難不成南嶽的律法,在黃府就失了效用?本小姐倒想問問,黃府是不是比律法還要大!”
黃玲臉色一僵,暗罵佟寶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是她們黃家的家事,跟佟府有什麼關係?
還當著這麼多人麵扯大旗,簡直讓她下不來台,她適時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柔柔弱弱說道,“小女不知佟小姐為何誣陷,但小女真的沒有欺負姐姐。”
“沒有欺負?那這是什麼?”佟寶慧不由分說拉著黃月的衣袖,寬大的袖子很容易往上推,到大臂位置,便能看到清晰的青紫交加痕跡。
密密麻麻,有舊傷有輕傷。
在場的人都是嬌生慣養的嬌嬌小姐,什麼時候見過吃這麼多苦的小姐,俱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黃月的眼神,都充滿了心疼。
她們知道黃月在黃府過的日子很不舒坦,但全然沒想過私底下居然會受這麼多苦,真是可憐。
偏偏黃夫人每次在外,還要宣揚自己對黃月有多好,現在想想,無比的諷刺。
不過想來也是,能利用黃月婚事,想置黃月於死地的黃夫人,能有多好,最多也就裝裝表麵樣子罷了。
黃玲心裡氣急,她沒想到佟寶慧居然這麼橫衝直撞,將黃月的傷勢暴露出來,她都快感覺四麵八方都是指責她的眼神了。
可她們也不想想,黃月就是個沒娘的孩子,要不是她母親心善養她到這麼大,黃月早就死了,被她掐兩下怎麼了?有什麼可抱怨的!
心裡氣歸氣惱歸惱,黃玲柔弱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訝,“這怎麼回事?姐姐,你什麼時候被人欺負了?”
她一副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黃月的樣子,眼淚一顆顆掉落下來,咬唇道,“府上下人欺負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和娘親說?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黃月眸色沒有任何波動看著黃玲演戲,下人?
是,的確有下人偷偷欺負她,可那些不都是她的好妹妹黃玲私下裡指使的嗎?
否則他們怎麼敢對府上的嫡親大小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