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單人大比,用時五天結束。
三百多人隻剩下一半。
遮天門眾人除了花俞抽到了金丹,林逸,肖楠對戰的都是築基。
吳浩然更是和煉氣期的小女孩對戰。
剛走到比賽場上準備意氣風發秀一場的吳浩然,還沒開始活動筋骨,結果小姑娘唰的一下就跑下了台。
本來打算不管對方什麼修為,他都要誓死扞衛宗門榮譽,哪曾想發生這種事情。
為此,還鬱悶了好久。
是他不夠帥氣,還是身材不夠威武?
……
所有人結束比賽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起來。
殘陽的餘暉蕩漾,似漫天火燒雲。
花俞躺在美人榻上,難得和蒼玄聊起了天,問了一個一直以來她都想問的問題。
“老頭,你在神界到底是什麼身份?”
和蒼玄相處了這麼久,除了知道他是佛祖安排在自己身邊監督的人之外,就什麼都不清楚了。
她沒在神界待過,也沒有資格上去。
前世今生,除了蒼玄這個自詡是神的老東西,她唯一見到的就是那個一刀把她劈死了的臣淵戰神了。
蒼玄笑了笑,望向虛空,眉目中竟多了幾分黯然。
可隻是一瞬的功夫,他又恢複了原本道貌岸然的模樣。
他沉默片刻,說道:“小丫頭,身份這種東西,隻不過是世人給予彆人的一種稱號而已。”
“就像我可以是你的老師,也可以是你的知己。”
花俞:“……”
她可不想要這麼老的知己。
囉嗦又惹人厭。
見蒼玄沒有要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意思,便不再開口繼續。
窗外桃花灼灼,風吹過,花香飄至鼻尖。
花俞手起春生,花落如雨,淡淡的粉裹挾著蓬勃生機的綠,團團簇擁,生機盎然。
她聞著花香,半闔著眼,欲欲入睡。
突然,蒼玄驚呼:“丫頭,趕緊起來,有臟東西從上空飛走了。”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將花俞從昏昏欲睡中驚醒。
她不耐煩地睜開眼,心中罵道“你不就是臟東西嗎?”
然而,蒼玄卻根本不管花俞情緒如何,繼續催促著“趕緊的,不然就跟不上那臟東西了!”
他的聲音十分急切,花俞被吵得十分惱人,心中的不滿情緒更甚。
隨即起身,禦劍朝著蒼玄指的方向飛去。
她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炷香後。
後山處,陰沉沉的死氣彌漫著。
一個身形似怪物的龐然大物,正趴在地上,儘情啃食著食物。
它的撕咬動作猛烈而殘忍,每一口下去,鮮豔的血水頓時濺了一地,仿佛一幅血腥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從遠處望去,怪物口中的食物,是一位白衣修士。
借著殘陽的餘暉,花俞清楚地看見了這個白衣修士,而他身上穿著的,竟然是玄元宗的宗服。
地上還躺著好幾具詭異的屍體,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
黑氣繚繞,骸骨森森,已經無法辨認其麵貌與身形,唯有那身白色宗服,還能勉強顯示出他們曾經的身份
難道玄元宗在飼養著什麼怪物嗎?
還是說,是有心人故意將怪物藏匿在玄元宗,準備對前來參加大比的各宗門弟子進行一場可怕的獵捕行動?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附近。
怪物嘶吼一聲,嗅著鼻子,如同一隻饑腸轆轆的野獸,朝著花俞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