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聶大光強裝鎮定,內心卻驚駭無比。
這個人出場的方式怪異無比,竟然還隨身帶了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般的小毛賊。
“聽說聶署長很有錢,我來借點錢花花。”方正輕笑著說道。
這把黑星是他從毒蛇幫白毛那邊搶過來的,還有5顆子彈,除此以外還有一把柯爾特1911。
聶大光強裝鎮定,苦笑道:“朋友您要是想借錢可能是找錯了對象,如果我有錢就不會住在這種環境了。”
“我和夫人一個月隻有三四千工資,除去家庭開銷也就不到一萬塊錢積蓄,您要是手頭緊,我可以全部給您。”
方正環顧四周,90平的小三房,裝修陳舊,家具也很簡單,看起來確實比較拮據,像個清官。
要不是他前世見多識廣,差點都要信了。
方正冷笑不語,舉著手槍,掏出手銬將三人控製住。
帶槍主要是震懾作用,對他來說還沒拳頭好用。
再者,這把槍在木丘巷開過,不適合再用。
方正用毛巾塞住了聶子峰的嘴,拿過桌上的水果刀,漫不經心的說道:
“聶大署長,你也不想令公子斷手斷腳吧。”
方正拿著匕首在聶子峰手指來回比劃著,嚇的他瞪大眼睛,拚命掙紮,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王海芬心疼兒子,瞧了丈夫一眼,哭哭啼啼的哀求道:
“大光,你就…”
“閉嘴。”
聶大光開口打斷老婆,正氣凜然道:“我聶大光行的正坐的直,一生為官清廉,從不知道貪腐二字怎麼寫。”
“我確實沒有錢,就算你拿小峰威脅我也沒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哢嚓。”方正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切掉了聶子峰的小拇指。
聶子峰疼得青筋畢露,直接疼暈了過去。
王海芬心疼兒子,眼淚直掉。
聶大光瞧了一眼地上的斷指,心裡詫異中夾著幾分心痛。
這個人動手太快,根本不給他討價迂回的時間。
方正撐開聶子峰的眼皮,拿著匕首對著他的眼珠說道:
“接下來就是這裡了,給你們三秒鐘時間。”
“我說,我知道錢在哪,求求你饒了小峰。”王海芬連忙哭著說道。
聶大光一臉沮喪,知道搜刮多年的小金庫多半是保不住了。
錢損失了他倒不是太難受,就怕這個事被捅出去。
錢沒了可以再掙,丟掉良心還能掙的更多,可是屁股下的位置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這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東西,與之相比,兒子的性命還要往後挪挪。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個惡徒隻是單純的求財,自己破財消災算了。
方正解開王海芬的手銬,王海芬帶著他來到牆壁的一幅壁畫後,按下一個開關打開夾層。
牆壁已經被掏空,裡麵是一個保險櫃,王海芬打開保險櫃露出裡麵的物事。
一遝遝現金紮成了十萬一捆,總共有23捆,共計230萬。
另外還有兩張存折和10根金條。
金條是銀行的製式金條,1000g一根,總共10公斤,按照現在的金價200g,大約是200萬。
存折倒是沒多少錢,兩張加起來也隻有8000多,想來是聶大光不敢將錢存在折子上。
方正對這個數額並不意外,聶大光畢竟晉升時間不長,清河畢竟也隻是一個三線城市。
看著方正將金條和現金裝進挎包,聶大光心疼無比,硬著頭皮道:
“這些錢您直接拿走,我絕不會報案。”
方正點點頭,算是默許了這句話。
聶大光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個人想來隻是求財的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