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貪戀沈時硯沈鹿溪無錯版!
此刻沈時硯的身後,跟著張孝安和薛三,顯然張孝安和薛三也看到了沈鹿溪,但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來,好像他們早就知道會撞上她似的。
也隻是一眼。
一眼之後,沈鹿溪便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不同國際航班的通道不一樣,可最終卻都彙聚在一個出口。
沈鹿溪走的不疾不徐,卻在轉彎走向出口的時候,又恰恰跟沈時硯撞在了一起。
沈鹿溪完全將他當成空氣,無視他加快腳下的步伐,想要拉開跟他的距離。
不過,她才加大步伐,手腕就被人從後麵給拽住了。
那熟悉的觸感,帶著強烈的肌膚的記憶,讓沈鹿溪抑製不住渾身輕顫一下。
“溪寶”
“放開。”
下一秒,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帶著無儘的思念繾綣,一個則是冷漠至極。
迎上沈鹿溪回頭看過來的冷漠目光,沈時硯忽地輕扯唇角,笑了笑,“老熟人了,何必裝不認識。”
既然他這樣說,沈鹿溪也就笑了一下,淡淡回敬,“抱歉,小沈總,剛剛沒有注意到您。”
沒有注意到他麼?
沈時硯定定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喉結滾動,終是將所有的思念和悲傷都咽了下去,扣著她的手腕,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手腕處細膩光滑的肌膚,強顏歡笑說,“我們可以重新做朋友。”
“沒那個必要,我也不缺小沈總這個朋友。”話落,沈鹿溪用力一把甩開沈時硯的手,大步離開。
沈時硯看著她絕然的背影,沒有再追上去,剛剛握過她手腕的那隻手,指尖不自覺的撚了撚,上麵,還殘留著獨屬於沈鹿溪的溫度和氣息。
如果他不願意鬆開,不管她怎麼用力甩,定然是不可能甩開他的手的。
可是,他不忍心,不忍心惹她再生氣,所以隻好鬆手。
張孝安和薛三跟沈時硯一樣,看著前麵沈鹿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又再去看沈時硯。
原本是他們敬重的老板,可此刻,二人的眼裡,卻不約而同的對他流露出類似同情甚至是可憐的情緒來。
過去十個月的時間,沈時硯是怎麼過來的,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清楚。
如果沈鹿溪看到一切,知道一切,她還能像現在這般,鐵石心腸。
隻是,沈鹿溪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她又有什麼錯呢?
因為,她不可能知三當三呀,畢竟,沈時硯現在還是陸家的女婿,陸羽棠的丈夫呢。
一路出了機場,上了車,好一陣子,沈時硯都沒有再說過話,渾身上下都被一股濃濃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低氣壓籠罩著。
車上,誰都不說話,就連呼吸都放的很輕很輕。
沈時硯靠坐在後座,閉著雙眼,手機一直響一直響,可他卻一直沒有接。
最後,他手機不響了,張孝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陸羽棠打過來的,他接了。
他悄悄看沈時硯一眼,知道沈時硯不想接陸羽棠的電話,撒謊小聲對手機那頭的陸羽棠說,“老板很累,睡著了,這會兒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那頭的陸羽棠這才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何昭月招了嗎?”
那頭陸羽棠才掛斷電話,沈時硯就忽然開口問。
是的,大半年了,沈家這個晉洲的巨人終於被打的慢慢彎下了腰,倒下去,快要不行了,何昭月也終於被警方抓捕了。
何昭月的弟弟何萬勇被捕後,抵抗不住沈時硯施的各方壓力,終於招供,何昭月指示他先後製造車禍,造成百迅劉副總和肖副總一死一重傷,之後又綁架周律師的一雙兒女威脅周律師,又用劉副總和肖副總的車禍威脅成副總,逼他們篡改沈茂淵遺囑的事情。
後來,他又接到何昭月的指示,綁架楊意和張阿姨的丈夫跟孩子,讓她們聯合害死沈明禮和小藝。
楊意的丈夫錢力江落水淹死,也是何萬勇乾的,因為錢力江知道的太多,又貪得無厭,所以隻能讓他成為一個死人,永遠的閉嘴。
不過,何昭月的罪行可不止這一些。
經過警方的不斷盤查,何萬勇招供,當年沈時硯的母親岑嵐並非投江自殺,而是被綁了扔進江裡去淹死的。
何昭月殺人不赦,簡直罪該萬死。
“招了。”薛三點頭,又說,“她自知逃不過死罪,就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的罪責,把沈璟言從中摘的一乾二淨。”
這早就在沈時硯的意料當中,沒什麼好奇怪的。
“讓沈璟言去見見何昭月,把他們母子的對話錄下來給我。”沈時硯吩咐。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