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弓長偉和招財二人彙合時,兩方人險些沒有避開。
“……”下車以後的弓長偉對於招財的創意表達了沉默。
這人的沉默倒是激起了招財犯賤的心,隻見她一臉正色的走過去附在弓長偉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好沉默,我以為我們一直有話說。”
弓長偉強忍著沒有把白眼翻上天,目光從一眾幸存者臉上依次掃過,最後停在了摩托後座的兩位傷患身上。
“林懷螢和這裡麵的一名醫生已經做過簡單處理了,”招財和弓長偉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活著回到基地肯定沒問題。但是這倆人身上有槍傷,不知道會不會有彈片在裡麵。”
“隻要不是危及生命就先不管了,畢竟咱們的醫療資源還沒實現可再生。”弓長偉說著瞥了那兩人一眼,“你倆,去我那輛車上坐著,還有其他受傷或者覺得自己身體虛弱的也是。”
弓長偉最後的一句話一說,除了比較嚴重的兩名傷患和同行的那名女生徑直上了越野車坐好,其他人都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畢竟他們都隻是稍微受了點無關緊要的小傷,這要是跟著上了車豈不是直接承認了自己身體虛?
剛剛在屋子裡自稱是搜救隊的兩人都明確的說了基地需要可用人才,要是這會兒上車了,到了基地人家管自己要物資加入的話……
“怎麼?”弓長偉倒是沒有去管這些人心裡想著什麼,“都不願意坐車啊?”
這話說完,之前那名急診醫生權衡了一下便也上了車。他一個大夫怎麼說也能勉強算是個可用人才,應該不至於會被要多少物資。
有了這人開頭,之前和招財二人有過交流的那名老者也帶著兩人上了車。
“行了,我人滿了我先走了。”雖說弓長偉開來的那輛大越野足夠把剩餘兩人也塞進去,不過反正那雪地摩托後麵也有位置。
“我怎麼覺得她剛才那話那麼耳熟呢?”林懷螢總覺得這話以前經常能聽到,但眼下一時半會兒的又實在是想不起來。
“車站門口返程車。”招財倒是很快的想起來這熟悉感是哪裡來的。
有弓長偉的越野車前麵開路,後麵跟著的兩輛雪地摩倒也少了不少風吹。
弓長偉和車裡坐著的兩位傷患攀談了幾句,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
與這裡為了高考加少數民族分數而改成滿族的人不同,受了傷的這三人都是正八經的少數民族。其中受傷相對較為嚴重的姑娘更是從出生就生長在內蒙古。
“一點都沒看出來,”這人一眼看上去白白淨淨,實在是不符合弓長偉對於蒙古人的刻板印象,“而且感覺也沒有那種口音。”
“應該是我出來工作時間久了吧。”
“那你是漢姓漢名嗎?”弓長偉對此有些好奇。
“如果基地沒有嚴格規定的話,”這人從後視鏡裡和弓長偉對視,“我希望可以叫我額樂。”
“是有什麼含義嗎?”弓長偉依稀記得那邊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代表著什麼。
“我記得是鷹的意思吧。”另一名傷患道,“我叫琴娜,有狼的意思。”
“那你呢?”弓長偉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那名女生,“你們三個應該能算是同伴吧,也是蒙古族的?”
“我不是,但也是少數民族的。”這人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下,摸出來了一張身份證放在儀表台上,“我是漢名漢姓,叫何西捷。我和她們兩個是在上一個基地認識的,現在應該算是同伴了。”
基地離招財發現這夥人的路程並不遠,一行人閒聊了幾句就回到了老樓基地。這會兒負責執勤的基本都是之前就加入巡邏隊的人,所以對於這兩位基地長出門就必帶東西回來早已習以為常,見車裡下來了不少人也隻是淡定的通知自己隊裡的其他人拿著工具來門口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