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周凝兒去世已經三天,周家沒有為周凝兒舉辦婚禮,而是向整個三江縣的百姓發出來請柬。
今天的三江縣是有史以來最安靜的婚禮,蔣平川要與周凝兒喜結連理,整個三江縣都在傳著這件事情。
三江集從頭到尾掛滿了紅幔帳鋪上了紅地毯,掛滿了紅燈籠,今天晚上蔣平川要在這裡迎娶周凝兒。
蒲水江畔蔣平川拿著紫色骷髏靜靜地躺在草地上,清風微微,花草左右搖擺著陪著蔣平川發著呆。
蔣平川看著紫色骷髏回想起了周凝兒的那句話,她還在等她夢中的夫君穿著幽紅戰袍踏著流雲靴來迎娶她。
那個時候蔣平川分明注意到掛在周凝兒腰間的紫色骷髏嘴角是上揚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老樣子。
蔣平川越看越覺得憤怒,為什麼那個時候紫色骷髏不好好的保護著周凝兒,為什麼它要離開周凝兒的身體。
如果紫色骷髏一直掛在周凝兒的腰間一定不會出事,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自己害死了周凝兒。
這一切的錯對於蔣平川來說都是紫色骷髏的罪過。
“你說,你為什麼不好好的保護”
蔣平川捏著紫色骷髏厲聲的吼道,身旁的花草彎下自己的身子生怕蔣平川遷怒自己。
紫色骷髏隻是一如既往的泛著紫色的幽光沒有回應蔣平川,看是映在蔣平川眼中的是周凝兒的身影。
她告訴自己不是紫色骷髏害死了自己,而是蔣平川,是他害死了自己。
是蔣平川沒有好好的保護周凝兒,所以周凝兒才會死,這種聲音在蔣平川的耳邊嗡嗡的作響讓他心煩意亂。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害死你的,凝兒,不是我害死你的”
蔣平川站起身瘋狂的哭喊著,他越是嘗試將那股聲音驅除出去,那聲音就是越清晰越來越吵。
他們就是要告訴蔣平川,是蔣平川害死了周凝兒,周凝兒的死都是蔣平川一手造成的。
他覺得自己除掉了黑袍人就可以幫助整個三江縣除掉一大禍害,可是卻讓自己的女人失去了生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蔣平川的錯。
“不是我,你們都給我滾,亂我心神,不是我,不是我,休想亂我道心”
蔣平川奮力的將手中的骷髏扔了出去,天空中劃出一道紫色的弧線。
“噗通”
蒲水江麵被紫色骷髏激起一朵水花慢慢的沉入江底,蔣平川靜靜地站在原地癡癡地笑著,耳邊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那該死的夢魘竟然找上了他,想要讓他因為內疚與周凝兒的死從此意誌消沉一蹶不振,毀了自己的道心。
蔣平川深呼了一口氣,今晚他要破戒了,他要迎娶周凝兒,破了茅山修士不得沾染世俗紅塵的祖訓。
他不知道當年自己的父母為何能夠無視祖訓結為連理,他是蔣天豪的兒子,他也要向他爹看齊,今晚他要為茅山道迎娶第二名女弟子。
“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蔣平川剛想離開蒲水江身後傳來了魚老的聲音,蔣平川站定腳步陰著臉看著魚老,若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奪走了自己的道晶體。
若不是這個女人在關鍵時刻捅了自己一劍,自己就能夠趕回去救回周凝兒,自己的今天周凝兒的死都是魚老與千羽鶴一手造成的,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怎麼,你來安慰我?”
蔣平川看著魚老伸手指了指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魚老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前的蔣平川變了,周凝兒的死對於他的打擊太大了,他迷失了自己。
“我不是安慰你,你是修道者,能夠明悟自己的修途,我不夠資格安慰你”
魚老攤開自己的手掌,紫色骷髏再次出現在蔣平川的眼前,骷髏變了,嘴部向下撇著像是在表明著它的不滿,像是在嗔怒著蔣平川,那樣子與周凝兒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