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花和郝婆子,兩個人誰也不想走,她們倆好像是找到了賺錢的門路了,所以誰都不走。
“林耀哥,俺不走,俺能賺錢,大不了把賺來錢給你就是了。”
林耀都覺得惡心,“我才不要你那種錢。”
“俺不走,俺不走,你讓俺們留下吧。要麼把那個錢給那位妹妹管……嫂子,嫂子管也行。”
林耀眼睛猩紅,“你要是敢那種錢,侮辱她。我打斷你的腿。”
郝婆子也不想走,“林耀,我肚子疼,我都這把年紀了,要是死能死在城市的樓房裡,也好。”
林耀雙目猩紅:“若是不走,我馬上報警,讓警察把你們都給抓起來。”
郝婆子此時的肚子,真的痛,可她又怕林耀真的會打電話,讓警察抓她們。
“林耀,你可不能乾這種沒良心的事啊?想當初,在咱們村,可都沒人願意收留你,是俺……”
“走不走?”
郝婆子跟張美花兩個人,終究是拗不過林耀,便跟著他一起走了。
林耀為了防止她們倆去而複返,他鎖好家門,跟著她們上了火車。經過了兩天三夜的顛簸,終於到達了林耀的那個玲瓏市。
這倆人不認識字,出門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來的時候,是小木匠帶著她們怎麼走,她們就怎麼走。
現在是林耀帶著她們怎麼走,她們就怎麼走。
林耀帶她們坐車,回到了縣城。一路上,郝婆子不停地喊肚子疼。為了防止她作妖,林耀讓她忍著,然後,從縣城坐車送到了鎮上,又從鎮上回村。
郝婆子疼的實在走不動了,林耀背著她,往村子裡麵走。這一背就是三個小時的腳程,等到他把郝婆子背到家的時候,郝婆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林耀不管她,他出去拿起水瓢喝了幾口水。
張美花看著,躺在破床板子上的郝婆子,“娘,娘你咋樣兒了?”
“疼!”郝婆子捂著自己的肚子,她虛弱的喊出了這一個字。
“娘,你彆怕,俺這就去把林耀哥叫來。”張美花跑了過去,“林耀哥,你快去看看俺娘吧,她是真的肚子疼。”
林耀不講話,他已經爬上牆頭,看著牆頭上的草,仰頭看著家鄉這蔚藍色的天空,也曾遐想無限。
“林耀哥,你下來,爬那麼高乾嘛?娘,肚子疼。”張美花急的直跺腳。
“美花,郝嬸子快不行了。我覺得可能有個辦法,能讓她活過來。”
“啥辦法呀?”
“你去找風水先生來。”
“乾啥呀?”
林耀深邃的眸子沉了又沉,“給她算算,看看她能不能活呀?”
張美花覺得這話,也有道理,她去找風水先生去了。
郝婆子一個人在床上疼的不行,林耀卻不管她。
他蹲在牆頭上,看著這個村子裡的一切。屋子依然那麼小,那麼破舊,這個屋子,還是他們林家的呢?
張美花的房子,去年下大雨的時候,塌陷了。
她們母女倆就搬到,他們林家來住了。
林耀正蹲在牆頭上,他低頭時,看到自己鑰匙上的掛件,是一隻藍色的小兔子。他抬手輕輕的拿了起來,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了陸雨凝的容顏。
“小凝。”她現在怎麼樣了?她身體會不會好?她會不會又睡上幾天幾夜,餓肚子了,怎麼辦?
她沒得吃又怎麼辦?家裡除了上麵發下來,那兩把鑰匙,不會再有彆的鑰匙了吧?
小凝一個人還在家裡,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家裡的奶粉夠不夠她喝的?
林耀想到這裡,他開始擰眉,一個人的心裡,一但是有了牽掛,那麼這種牽掛,就永遠停不下來。
沒多大一會兒,張美花帶著一個風水先生走了過來。
這個風水先生是彆的村子的,就是當年說他們林家陰氣不夠旺盛的那一個。
“美花,你先燒鍋,弄熱水給娘喝。我來跟這位老先生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