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趙羽銘見雷賢神色極為難看便開口問道。
“沒沒事,就是連日來一直下雨導致頭痛之症複發,這雨停了,好了許多。”雷賢慢慢說道。
原來雷賢是因為連日的雨,帶動了他的頭痛,並不是當日與高迎祥動手所致,趙羽銘這才略微放心。
“你們先等我一下。”雷賢將趙羽銘與小貓讓進屋裡,示意二人等等自己再加件衣服,再陪他們一同出去散心。
“你身體不適,便好好休息,不必非要陪著我們。”趙羽銘對雷賢說道。
“無妨。”雷賢卻道自己好了許多,不必休息。
趙羽銘見雷賢執意要帶著病去陪自己與小貓出去,心中很是不高興,忽而變了臉色語氣“大哥,身體要緊!”
小貓最是了解趙羽銘,急忙順著趙羽銘的話道“雷師兄,你快些休息,不然我師兄他要生氣罵我啦。”小貓這話既是勸雷賢好好休息,又的確說的是事實,她知道如果因為自己,讓雷賢帶著病同他們出去,趙羽銘一定會責怪自己。
雷賢聞言,看了看趙羽銘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隻好無奈道“那我就隻能失陪了。”
二人又在雷賢屋中問候了雷賢幾句,雷賢再三讓他們放心,聲稱自己的頭痛已經過去了,不需要多過擔心。趙羽銘與小貓這才將信將疑的放過了他,讓他好好休息,自己二人則是出去趁著雨後空氣涼爽清新在商州城裡看看。
“師兄,你說雷師兄的病能治的好嗎。”小貓與趙羽銘二人跟隨著人流在街上邊走邊說。
“不知道,希望能治好。”趙羽銘回答道,雷賢與他是結拜兄弟,又出自同門,趙羽銘當然是希望雷賢的頭痛能治好的。
“之前剩下的蛇膽不知道對他的病有沒有用。”小貓又說道。
趙羽銘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當初那蛇膽能否治好雷賢的傷,不過就算是可以,那半枚蛇膽當時已經被趙羽銘咬破神性流失,並且被趙羽銘當做醫治小貓的謝禮送給了崔神醫,現在那半枚蛇膽做何用途,他是做不了主了。
“唉,看雷師兄的臉色,這種病可當真是折磨人呢。”小貓歎道,多日的接觸以來,小貓已經了解到雷賢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可今日看他麵色十分難看,定然是痛的厲害了。
二人走走停停,原本小貓是想與趙羽銘出外麵放鬆一下,可是誰知道雷賢突如其來的病痛,一下子打亂了他們的心情,似乎這一番走動,也未能讓他們煩悶的心情有所緩解。
“師兄,等我們去洛陽幫雷師兄救出王嘉胤之後要去做什麼。”小貓問道,多日以來外麵世界的新奇感已經逐漸消散,剩下的則是多了些對未來的預期。
“你想去哪裡?”趙羽銘看了一眼小貓問道。
“嗯”小貓猶豫了一會道“師兄去哪裡小貓就去哪裡。”
趙羽銘笑了笑道“若是師兄不能陪著你,你去哪裡。”
聽到趙羽銘這麼問,小貓突然心中一慌,這麼多年來她早就習慣了與趙羽銘為伴,若是沒有趙羽銘,她當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小貓不能沒有師兄。”小貓突然抓緊了趙羽銘的胳膊,緊張的說道。
趙羽銘感覺的到小貓的心情,他心裡突然一暖,伸手摸了摸小貓的額頭,將她頭頂的麵具拿了下來,道“好,我去哪裡都帶著小貓。”
今日正是二月二,一年一度的春耕節,路邊儘是些賣春餅的小攤,趙羽銘知道小貓長這麼大還沒有嘗過這是什麼味道,便找到一家最為熱鬨的小攤,替小貓買了份春餅,讓她嘗嘗鮮。
二人買完春餅正欲離開,忽然聽得不遠處也是一個賣春餅的小攤哄鬨了起來,人們紛紛圍了過去,趙羽銘與小貓也不例外,擠到前方想看個究竟。
趙羽銘走進一看,卻發現是一個丐幫弟子與那小販吵了起來,原來這丐幫弟子說是來買一份春餅,一上來便問這小販好吃嗎。
小販便道,好不好吃可以先嘗一下再買,誰知這一下可惹了禍了,那丐幫弟子聽說可以嘗嘗,一下子竟然將兩份春餅吃下了肚中,而後隻給了一份的錢就要離開。
那小販當然不肯,拉著他不讓他走,那丐幫弟子道,“分明是你自己說讓我嘗嘗,我嘗了一份,買了一份,給你一份的錢有什麼不對嗎。”
“你簡直胡攪蠻纏,哪有這樣的道理,嘗一嘗將我一整份的春餅吃下肚中。”小販抓著那衣衫破爛的丐幫弟子死活不讓他走。
“鬆開,鬆開,我已經給過你錢了。”那丐幫弟子衣衫破爛。蓬頭垢麵,卻怎麼也推不開小販的手。
“你瞧瞧你的樣子,一個乞丐吃的肥頭大耳顯然是手腳不乾淨,今日不給錢說什麼也不讓你走。”那小販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