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宮裡,伺候的婢女小滿輕聲抱怨,“娘娘剛剛到宮裡,腳還沒站穩呢,這事兒很是難辦。”
柳月舞不似她之前表現的那樣無措
“母妃和母後這不是給了我機會了嗎?”
想起嬸娘說的那些話,柳月舞眸中異彩連連,都是柳家女,沒道理姑姑那般厲害,自己卻不行。
當然了,女學很早之前就有,隻是,是時候該將課程內容改改了,母後皇太後處征召的女官便是現成的老師。
後宮這點變化自是被瞞天過海了,前朝正忙著想讓皇帝親政呢。
這三年的諸多消息,天子腳下的暗暗查訪,已經讓央哥兒想法成熟了一點兒,相比於扶持自己的母後皇太後,他更憂心於臣子之間的勾連。
若是朝中所有重臣都拉幫結派,隻知與朋黨同進退,自會結黨營私,那自己這個皇帝的位子也是坐不穩的。
還好,母後皇太後另辟蹊徑,竟然也克製住了這股不正之風。
與央哥兒而言,他手握權力,隻會是創造讓人服從的規則,而不會是服從規則的人。
之前的他一心想要改變整個世界,可在得知這個世界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的時候,他選擇了改變認知。
和自家母後皇太後很好的扮演了母慈子孝之間的暗流湧動後,一下朝,他就往林樂鸞處去,經年養成的習慣,沒有父皇的依靠,他隻能去和母妃訴諸衷腸。
“母妃,朕很是不解,為何那些大臣重臣不忙著訴諸百姓之事兒,而是將矛頭對準了那些明顯勢弱的女官呢?”
“權力隻有保住後,才能一展所圖,他們感受到了威脅,害怕女官做的比自己好,將自己擠了下去。”
“朕倒是覺得相比於那些老狐狸,女官更為的簡單,容易掌控。”
親手倒茶,將茶推給對麵的央哥兒,“女官沒有根基,如今朝上女官多是仕宦之後,不算一把好刀。”
央哥兒自是明白,“可是,尋常百姓家如何會越過家中男丁讓女子入學?女官也隻能是空中樓閣。”
林樂鸞一改話題“你父皇和利王爭奪皇位時,發現了利王的消息網,當日你父皇母家勢大,可那利王卻依舊籠絡了一大批的朝臣,就是消息網的緣故。”
看著央哥兒低頭不語,林樂鸞又輕聲道
“你父皇還是端王的時候,府內就有了麗妃,麗妃的母家和太皇太後是表親,可就是這樣的關係,依舊被昔日的利王攻破,收為己用。”
“母妃的意思是兒子重建消息網?”
想到之前母妃所說女官之事兒,他皺眉
“難不成母妃想要從這裡為女官建立根基?”
“消息網自然不拘男女,有些事兒女子的身份接觸不到,有些事兒同樣男子的身份也接觸不到。
母妃也沒有想從這裡為女官建立根基,一旦女子為了爪牙,反倒容易立身不正,那如何立於朝堂?”
央哥兒點了點頭,心中對於太傅之前對於母妃的揣測也有了落地的感覺,不過女子為女子考慮也沒有什麼不對。
隻是剛剛這般想,就聽母妃又道
“當今百姓家向來是貧女福男,不過也是因為世情,男子是土地的主要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