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烽將問題重新拋給郝多餘。
到底是那個好人的命重要,還是這幾十個壞人的命更重要的呢。
現在,麵對在場所有村民的目光,郝多餘陷入兩難境地。
如果郝多餘選擇了那個好人的命,放棄這幾十個村民的命,那這幾十個村民絕對會暴動,不可能束手就擒,讓他輕易殺死。
即使這隻是他說說而已,可一旦說出口,他和這些村民之間立馬就會出現隔閡。
可如果郝多餘選擇這幾十個壞人的命,那他又要如何鼓動這幾十個村民幫助他揪出這個好人呢?
想到這些,郝多餘的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
這是一個非常難以選擇的選擇題。
而就在郝多餘糾結怎麼回答之際,剛剛被彪形大漢郝事威脅的年輕小夥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立馬站出來,指著聞烽吼道。
“你這個外來人,在這裡口出狂言,挑撥村長和我們的關係,居然還要讓村長做這樣的選擇,你到底是何居心!”
此話一出,在場的村民立刻找到了發泄的點,紛紛開始指責起聞烽。
當然,他們也隻敢言語攻擊,似乎不敢有任何有任何氣勢爆發。
他們在剛才,從聞烽的手段和所說的話,以及村長對他的態度已經推測出,他十分不簡單,恐怕連村長都忌憚他的實力,那他們怎麼可能還要隨意招惹他了。
而現在,有人率先站了出來,他們才敢從語言上攻擊,可即使如此,也不敢太過逾越,生怕聞烽報複。
麵對這些村民的指責,聞烽淡淡一笑,說道。
“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話了嗎?如果我說的話有什麼錯誤的話,那就請你們指出來,不要在這裡說一些子虛烏有的話,可如果沒有的話,你們所說的話我會一句一句記下來,後麵再一句一句跟你們清算。”
語氣平淡,但眾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就如同剛剛郝多餘威脅郝事一樣。
聽到聞烽的話,剛剛還在指責他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
越是平靜的話,他們就越是害怕。
而也在這時,郝多餘開口了。
“夠了!”
話音落下,現場再次陷入安靜之中,沒有人再敢說話。
“行了,在我看來,兩者的重要性相當,此事不必再提,我自有決斷。”
聞言,聞烽立刻回答道。
“當然,一切由村長決斷,我隻是提提建議罷了。”
“希望如此。”
村長意味深長地說了這句話。
聞烽笑了笑,沒有再做聲。
“行了,暫且跳過這個話題,天色已晚,既然現在沒有辦法找出誰是凶手,那今天就暫且如此,各位先回去吧。”
“當然,各位都要注意一點,既然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各位回去之後都小心一點,不要重蹈覆轍,在睡夢中讓人給殺了。”
說完,郝多餘再次掃視了一眼,觀察了一遍眾人的表情,隨後不再多說,徑直離開了這裡。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似乎在宣示著不滿。
片刻的時間,在場的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全部默默地離開。
房子再次變得空蕩蕩的,臥室內,那個被割掉頭顱的人,依舊躺在床上,無人理會。
他的死,似乎並沒有人在意。
……
“你們回來了!”
房門被打開,王天立馬迎了上來。
“嗯。”
聞烽應了一聲。
“情況怎麼樣,真的有人死了?”
王天一臉好奇。
“嗯,確實有個人死了,在睡覺的時候被人直接將腦袋割了下來。”
“那,村長有說什麼嗎?”
王天記得,是村長親自找來這裡將聞烽叫過去的,想必村長肯定會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嗯……說了一些話。”
隨後,聞烽整理了一下語言,簡短地將在那裡發生的事情說給了王天聽。
王天聽完之後,感慨道。
“這彪形大漢還挺講義氣。”
“喂,彆入戲太深了,身份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彆因為他幫我們出了一次頭,就亂了分寸。”
聞烽提醒道。
“哎呀,放心吧,我沒有那麼蠢,彆說那彪形大漢幫我們出頭,就算他為了我們去死,死在我的麵前,我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王天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那麼愚蠢。
“是嗎,那就好。”
而這時,笙簫飛來客突然說道。
“聞風喪膽,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聞烽洗耳恭聽。
“就是,在那裡的時候,你發現沒有,那些人,不管是村長,彪形大漢,還是在場其餘人,在說話的時候,幾乎都沒有叫過名字,一次都沒有,就連村長在說那個死掉的房子主人的時候也不說名字,你不覺得,這很有問題嗎?”
“這我的確也發現了。”
聞烽點了點頭,他確實注意到了這一點。
見聞烽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笙簫飛來客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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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這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們的名字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東西,才致使他們一直不說出對方的名字呢?”
“這……”
聞烽摸著下巴,作思考狀。
在那裡的時候,他已經通過信息窺探眼鏡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簡略信息。
壞人村裡的所有村民,全部都姓郝。
而結合這個問題,聞烽也確信了,壞人村村民的名字肯定隱藏著什麼信息,隻是,他要告訴笙簫飛來客嗎?
思考片刻,他決定還是將其說了出來。
“嗯……我有一件詭物,能夠獲得關於一個人的簡單信息,我通過這件詭物,得知這個壞人村的所有村民,包括村長,都姓郝。”
“這個壞人村的所有村民,包括村長,都姓郝?”
“是的,都姓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