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大唐張陽李玥!
洪範一篇講的就是剛柔之間的治民之法,是尚書中的一篇,也有人稱其洛書。
是皇室子弟需要看懂學明白的典籍之一。
以李麗質現在的年紀,要理解法,道與規章製度這種概念很難,對她來說讀著晦澀難懂。
終於,見母後來了,她才長出一口氣,上前央求著離開。
看這女兒不爭氣,李世民無奈歎息,拿出一冊奏章,“這是玥兒批複的。”
長孫皇後好奇接過奏章,“玥兒行文與字跡比以前更好了。”
李世民沉聲道“事涉朝政,讓公主參與,傳出去不好聽。”
“妾身倒是覺得玥兒寫的這份奏章很是不錯,與其說是玥兒寫的,不如說是張陽教她的。”
“若是這樣……倒可以擋住不少的非議。”李世民悠然自得喝著茶水,“聽聞恪兒近日練兵有奇效,朕打算去過問一番。”
長孫皇後點頭道“是許久未見恪兒。”
收拾了一番,李世民讓人去召見李恪,等人到了殿內仔細打量,半年不見這個小子又長高不少,“明日就是太子婚事這才召見你過來,明日午時去赴宴。”
李恪躬身道“孩兒領命。”
他這種生硬的態度,李世民也習慣了,“聽聞你最近練兵頗有奇效?”
“是姐夫指點,孩兒照章練兵。”
“張陽的話也不要全信。”李世民喝著茶水叮囑著。
“孩兒謹記父皇教誨。”
對這個孩子李世民是又發愁又無奈,不論怎麼吩咐他都能答應,絲毫沒有要反駁與質疑的意思。
做父皇的覺得與孩子們多了一些疏離感。
張陽與玥兒兩夫妻,在這些孩子們的心中越發重要。
要沒了這夫妻倆,長孫皇後也不敢想這個家……這麼多孩子以後都會變成什麼樣。
除了陛下,孩子們將來也有能夠依仗的人,也不是壞事,而且張陽心性不壞,對孩子們都挺好的。
就是他和陛下這既是君臣又是翁婿,矛盾利益一團亂。
作為皇後,長孫皇後想一家人可以和睦相處。
陛下因為張陽的事情時常發脾氣。
要是張陽能夠退讓一步,對陛下多一些順從,也不至於鬨得現在這般僵。
他們倆人也該找個機會平心靜氣好好談談。
殿內,陛下和皇後都有著各自的盤算與憂慮。
忙完了春耕的日子,來長安城的人更多了,太子的婚事也傳遍了長安城。
人們議論更多的是太子妃是一個身世很簡單的女子。
太子妃並不是出自高門大族。
也因為這一次太子的大婚,朝中難得休沐。
一家人走向皇宮,李玥特意給倆小丫頭梳了一樣發髻,還穿著一樣的衣服。
到了皇宮先要去見長孫皇後,除了禮部需要忙碌必要的禮製。
更多的事情還是皇後在安排。
立政殿,一群宮女來往忙碌。
兩個小丫頭也和李麗質一起整理著布絹。
麵對婚事,女孩子總是最有興致的,立政殿內忙成一片,張陽乾脆坐在了殿前。
嗮一會兒太陽,拿起一旁的書卷看起來。
張陽一卷卷翻看著,這些書卷都是各地的地誌。
李世民走過來也在一旁坐下,“朕以為你會晚些時候才到。”
張陽好奇道“今日太子大婚,陛下不去準備嗎?”
“薛延陀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決議,朕剛剛去聽了房玄齡與秦瓊爭論,你批複的奏章朕也看過了。”
張陽目光還在書卷上。
“你希望推動薛延陀內亂,你來製造出大唐出兵的良機?”
“陛下,但凡對外戰事外交院一定會先行,先有談判再有戰事,但凡對外戰事皆要師出有名不是嗎?”
李世民歎道“你總能找到一些尋常人疏忽的地方,可又如何確定夷男可汗真的沒死呢?”
張陽語氣平澹“他確實沒死,被我的人控製在遼東,陛下不需要有這些憂慮,交給外交院來辦便好。”
這讓李世民剛喝下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在你手裡?”
張陽翻過一頁書籍,“我記得這卷書是我們外交院編撰的地誌來著。”
“什麼時候的事!”
“有些年頭了,想不起來,上個月遼東送來消息講了夷男可汗的近況,身體健康冷暖無憂。”
李世民又道“你還有什麼事情是背著朕的?”
張陽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水,“我最近在研究中原的物產,比如說絲綢,礦產,筆墨紙硯,這些剛需的物產都掌握在大族手中。”
“你專研這些做什麼?”
張陽喝下一口茶水,“我們驪山已經囤積了不少銅錢,我打算借機做空他們。”
“做空是什麼意思?”
李世民扶著額頭。
“以陛下的智商,我很難解釋。”
李世民也拿起一卷書看著,“你說過與朕一起分贓,便要坦誠相待。”
張陽琢磨著,“能和陛下說的也都說了。”
李世民沉聲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還請陛下理解,我也是為了大唐富強。”
君臣坐在殿外談著話,長孫皇後在殿內,整理著綢緞,“這些綢緞記得要給來東宮的各家女卷。”
“喏。”
看著這些宮女帶著綢緞離開,長孫皇後的目光看向殿外,“也不知道陛下很張陽會不會又吵起來。”
李麗質細心的將小塊的紅糖放入一個個木盒子中,“父皇這些天都沒有發脾氣了。”
李玥也道“這些天夫君總是上火,孩子晚上鬨騰總是休息不好。”
做母親的都是這麼過來,長孫皇後特彆李玥現在的感受。
立政殿內特彆忙碌,就連李治和高陽,還有一群孩子也幫忙整理著各類禮品。
殿外,陛下和張陽的悠閒的樣子和殿內的情況形成相當鮮明的反差。
一碗茶水喝完,張陽不解道“這是我們外交院編著的地誌,陛下看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