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營地
易雲掀開簾子,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霍家幾兄弟見狀,把易雲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個不停。
霍家老大嗬斥了一聲,幾個兄弟頓時安靜下來。
“你們這樣,易兄弟到底回答誰的問題好?”
俗話說,長兄如父,霍家老大一發怒,剩下四兄弟,紛紛閉口不言。
“易兄弟,七妹他怎麼樣子了?”霍家老六開口詢問道。
“她的身體隻是受了些輕傷。我給她服了療傷的靈丹,很快就沒事了。隻是……”
易雲話還沒說完,幾兄弟心中的那根弦,頓時緊繃起來。
“隻是什麼?”
易雲歎了口氣,道“隻是身上的病好治,心裡的病難治。”
\"她的精神可能受到了極大地刺激,如果不能走出來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會困在那段回憶之中。”
霍家兄弟幾人聽後,氣得不停地捶打胸口。
夜晚來臨
霍家兄弟五人圍坐在篝火旁,喝著悶酒。
都說長兄如父,麵對接連的打擊,霍淩大哥耷拉著腦袋,兩隻大手瘋狂地撕扯著頭發,平日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麵。
“都怪我,我不該讓老四和七妹留下來。”
“如果我沒讓他們留下來,老四就不會死,七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我的錯,我不是個人。”
蒲扇大的巴掌,一次次落在臉上,幾兄弟見狀,上前拽住兄長的胳膊。
“大哥,你這樣自責懊惱,也換不回老四的命。”
霍淩大哥跪在地上,抱頭痛哭“是我對不起老四,他到死都想著保護七妹。是我誤會他了。”
“我本來該向他道歉的。可是我總想著身為兄長的尊嚴。”
“這回我再也沒有機會,和老四說說心裡話了。”
“我沒有照顧好弟弟和妹妹,我對不起爹娘,我是個罪人。”
無論兄弟們如何勸導,霍家大哥始終都不肯起來。
就在這時,帳篷的簾子突然被人掀起來,一個冷冰冰地身影,看著麵前的眾人,嗬斥道“四哥死了,你們不想著報仇,在這裡裝出一副小婦人姿態,尋死覓活,你們配做四哥的兄弟麼?”
“七妹?”
幾兄弟驚訝道。
“你沒有事了?”易雲問道。
霍淩沒有搭理易雲,而是取出一個酒囊,往嘴裡倒了幾大口酒。
隨後,她把酒囊丟給幾位兄長。
“我們霍家的仇,自有我們霍家的人來報。”
“我一定要抓住那個家夥,用他的心肝祭奠四哥的在天之靈。”
見自家妹子態度如此決絕。
幾兄弟都振作起來,他們一替一個接過酒囊,往嘴裡大口地倒酒。
“老四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給他報仇。”
霍家兄妹同仇敵愾,誓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易雲在旁也不好插話。
他畢竟隻是個外人。
不過易雲卻發現,霍淩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她冷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小女兒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