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巨大的腥風血雨在西南大地上掀起。
在六派金丹修士的合力圍剿之下,在各地為禍的魔道梟雄紛紛殞命,其中不乏一些實力強勁的角色。
經過數月時間,原本被恐懼所籠罩的西南大地,漸漸恢複了平靜。
但是,仍有不少魔道妖人,四處為禍。
於此時,由各派煉氣期,築基期弟子組成的清剿隊伍,開始紛紛前往各地收拾殘局。
其中隸屬白靈山的弟子,前往的地方,是一個名為狗頭嶺的地方。
根據可靠的消息,這裡潛伏著一夥用人血修煉的魔道修士。
山腳下。
一處隱蔽的林子裡,由陳玄,丁隱所帶領的隊伍,正在打坐休息。
他們一行人在此,不眠不休地搜查了三天三夜,結果一無所獲。
即使作為修行之人,一個個也是筋疲力乏,不得已隻好停下腳步,短暫地修整一下。
整個隊伍中,除了陳,丁二人,其餘都是一些煉氣期的內門弟子。
趁著閒暇時間,丁隱開始抱怨起來。
“我說師兄,師父未免也太偏心了。他讓師姐留在靈珠院,我能理解。可是小師弟入門以來無尺寸之功,卻得到不少賞賜。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師父卻將他派去服侍公孫老祖,你說師父他老人家為何要如此區彆對待,難道我們就不是他的弟子麼。”
一想起易雲被派到公孫老祖跟前,丁隱心中就越不是味。
要知道,公孫老祖那可是元嬰期的仙道巨擘,無論是修為,還是學識,都達到了功參造化的地步。
如果能夠每日親耳聆聽對方的教誨,自身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
丁隱自進入留仙派以來,還從未曾見過公孫老祖的真容。
而易雲剛入門幾年,便被派去服侍老祖。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難以忍受。
相比較聒噪的丁隱,一向不苟言笑的陳玄則表現得非常淡定。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你怎麼知道,易師弟去的不是那龍潭虎穴?”
丁隱大為不解。
“師兄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玄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說丁師弟,你難道就不會動動腦子麼?”
“動什麼腦子?”
陳玄道“你入門以來,何時聽說過有誰去侍候過老祖?幾位老祖平日裡閉關,動不動就是十幾二十幾年的光景,以你我築基期一二百年的壽命,如何服侍他們左右?”
“你說師父在說謊。”丁隱失聲道。
“那易師弟究竟去了哪,我曾去洞府尋過他,可是並沒看見他,就連他收的兩個徒弟,也都沒了蹤影。莫不是,師父派他去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陳玄環顧四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參與的,就連打聽都不應該。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對你,對我,都好。”
丁隱聽後,便不再多言。
正當二人準備服用些靈丹,恢複一下體力之時。
忽然,一個渾身浸滿鮮血,好似血葫蘆的內門弟子,從遠處飛遁而來。
“啟稟二位師叔,我在前方發現了那夥妖人的行蹤。我與他們交手了幾個回合,奈何他們的妖法太過厲害,我差點就讓他們給殺了。”
那名弟子說話之時上氣不接下氣,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