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渺渺的話,景伊立刻回絕道“沒關係渺渺姐,你先去換衣服吧,你還要招待客人呢。”
薑渺渺神色溫和,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我就先去換個衣服。”轉身後,她的手裡還緊緊握著酒杯,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下來。
薑渺渺走遠後,景澤謙眉頭緊鎖,見景伊還在拿紙吸著肩上、手臂上的水漬。
“景伊,你不是說過不是來砸場子的嗎?你不喜歡薑渺渺可以不來,沒人強求你來!你現在在人家的宴會上搗什麼亂?!”
景伊本來就有些緊張,現在被景澤謙這劈頭蓋臉的一罵,心情更是不好,“要不怕你像個笨蛋一樣中彆人圈套,你以為我想來啊?!”
被景伊這樣一罵,景澤謙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你能彆一天到晚懷疑彆人嗎?就算薑渺渺性格不好,也是跟了我快十年的朋友,你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
“你以為要不是我沒有證據,我會在這裡和你磨嗎?!”
她要怎麼說?!說她未卜先知,知道薑渺渺的計劃;還是說她看過書,知道最後的結局?!
又要和誰說?!和誰說,誰會不當她瘋了?!
“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懷疑彆人?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
景澤君和溫清硯還沒進來,就聽到了兩人在裡麵的爭吵,和以往的鬥嘴不太一樣,景澤君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
景澤君進來才看到景伊身上一大片的水漬,整個人臉色漲紅,靈動的杏眸染上幾分慍色,任誰看得出來,她快氣炸了。
“伊伊,你衣服怎麼濕了?”
景澤謙不耐煩地說道“彆管她,她自己弄成這樣的。”
景伊輕輕推開景澤君,看著景澤謙,雙手緊握,克製住想要暴揍他的情緒。
“她拿酒你想都不想就準備喝,你難道不知道離開視線的任何飲品都是不能碰的嗎?”
“我再說一遍,我認識薑渺渺快十年了,就算你要害……”
“二哥!”景澤君著急地打斷了景澤謙的話。
他從來沒有對景伊態度那麼差過,就算是剛見麵時也不是這樣的態度。
說出口,景澤謙就後悔了,他抿了抿嘴,神情有些不自然。
但是,景伊已經聽懂了他想說的話,眼神迅速冷下來,靜靜地看著景澤謙。
她低頭笑了下,語氣平靜,“景澤謙,今天之內,如果我不能把證據擺在你麵前,我就去和你十年的好朋友,磕頭道歉!”
景澤謙一愣,沒想到景伊會說出那麼重的承諾,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君君,我們走。”景伊已經麵無表情地從他的身旁走過了。
景澤君看了眼景澤謙,想也沒想就跟上了景伊,見狀,溫清硯也跟了上去。
景澤君快步追上了景伊,“伊伊,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吧?”她身上的酒味有些重了。
景伊扯了扯嘴角,“沒事,這些是證據,我們先去醫院。”說話間,人已經走進了車裡。
溫清硯將景澤君送到停車場,就沒有再跟去了,畢竟是他們的家事,“有事給我打電話。”景澤君點了點頭,和溫清硯道彆之後,也趕緊上了車。
“開車。”景伊的聲音傳來。
司機疑惑地回頭,“不等二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