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頭景伊歡快的聲音,沈淮初不自覺眉眼越發柔軟起來。
“沈總。”
被打斷的沈淮初,眼神透著強烈的不悅,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沈淮初唇角再次噙著淺淺的笑意。
“好,那你好好玩,我晚一點在給你打電話。”
那頭掛斷電話之後,沈淮初眸底的冷冽幾乎就要凝成實體,“什麼事?”
保鏢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冷汗濕透了後背,偏偏事情有些急,他才慌不擇路地過來。
“您讓看管的那位,情況不太好。”
聽到是這事,沈淮初更加不耐煩,臉色沉了下來,風雨欲來。
“我知道了。”
沈淮初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保鏢趕緊跟在他的身後。
“一會兒會議推遲,具體時間等我回來再說。”
“是。”
助理看著沈淮初,心底歎了口氣,總裁最近的情緒都不太好,甚至隱隱有些焦躁,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沈淮初站在一棟彆墅前,保鏢落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和他彙報著房子裡的人的情況。
“他這個月還沒去過監獄,裡麵那兩位好像也快堅持不住了,他的情況也不太好。”
沈淮初看著這棟房子,眼神冰冷,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大門打開,昏暗的房間裡,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沈淮初抬頭輕掩口鼻。
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擋住,外麵的陽光隻能透過幾道細縫勉強灑進來,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在寬闊的空間中顯得吵鬨。
一個身影蜷縮在沙發角落,頭發淩亂,雙眼空洞無神,他似乎並不在意有人進來了。
沈淮初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那人,問著身後的保鏢。
“我記得,我並沒有囚禁他。”
大門沒有上鎖,門窗沒有封死,那人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禁錮。
保鏢恭敬地站在身後,“是,您沒有交代過任何關於囚禁的事情。”
沙發的人動了,淩亂的碎發下,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沈淮初當然沒有囚禁他,隻不過他哪也去不了而已,每個月就如同一次打卡,不管他在哪,都能被找到。
他不是沒有求助過彆人,隻是不是華瑞少爺的他,哪還有什麼朋友?偏偏沈淮初就是什麼都沒對他做。
沈祈安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去找沈淮初報仇嗎?他這二十多年都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怎麼可能突然學會自己飛?
離開這個世界嗎?他何嘗沒有想過,可是沈淮初不會讓他死。
沈祈安眼神黯淡無光,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痛苦。
沈淮初讓保鏢將窗簾拉開,伊伊說人要多曬太陽。
他走到沈祈安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淡漠,“我聽說你這個月沒有去看過他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