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有些顛簸,景澤宥看了眼身旁的景伊,輕輕給她蓋了蓋被子,她的眼眶還有些紅腫。
景澤謙過來了,景澤宥示意他去休息區說,起身前看了眼熟睡的景伊,輕聲走了出去。
景澤謙一臉‘活過來’的模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足夠讓他耗儘所有的體力了。
“哥,回去怎麼說啊?”景澤宥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漫不經心地晃了晃,“什麼怎麼說?”
景澤謙伸手,明晃晃地朝他要著,景澤宥習以為常將手上的遞給了他。
“當然是景伊伊的身份啊?彆又像之前那樣,搞個真假千金的消息出來。”
景澤宥瞥了他一眼,“我記得,當初有些人,連個‘假千金’的名號都不願意她得到。”
景澤謙仿佛炸毛了一樣,猛地坐直,手上的紅酒差點撒出去,“哥!不帶這樣揭短的!”這件事到底要說多久,就不能當他年少不懂事嗎?!
景澤宥淺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儘,“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什麼時候輪到景家看彆人的臉色行事了?”
隻要他們態度擺得夠正,管他什麼阿貓阿狗,都要給他接受景伊是景家千金這件事。
景澤謙挑眉,夠狂妄,是他喜歡的方式!
“不過,我倒覺得,你現在應該想想自己的問題。”
景澤謙從酒杯拿開,疑惑道“我什麼問題?”景澤宥打量著麵前的人,“你沒覺得你現在像個高中生嗎?”
景澤謙不熟悉,但是景澤宥對他的模樣再熟悉不過了。
景澤謙微頓,而後倒吸一口涼氣,慌忙找著鏡子看著自己的模樣。
他無法接受,“不會吧?!我怎麼著也應該畢業了吧?!”該不會,好死不死地真的就是高三吧?!
景澤宥氣定神閒,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悠閒地看著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弟弟。
景澤謙認命地攤在沙發上,喃喃道“完蛋了,不會真的要再來一遍吧?哥,你趕緊和爸說,我知道自己要乾什麼,就不用再去經曆一遍了吧。”
景澤謙可是實打實的度過了高中三年,偏偏他偏科得嚴重,數理化幾乎和他無緣。
一想到要再來一遍,景澤謙整個人都不好了。
景澤宥似乎認可,晃了晃酒杯,“有道理,但是伊伊問怎麼辦?”他看著一下警惕起來的景澤謙,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萬一她問二哥為什麼不用上學,問二哥成績怎麼辦?”
似乎還覺得不夠刺激,他又說道“萬一她拿小學的問題問你,結果你答不出來怎麼辦?”他甚至著重強調了‘小學’。
眼見弟弟眼中的‘無望’越發明顯,景澤宥嘴角上揚,“好啦,逗你的,不過是讓你在學校多留一段時間,看著兩個妹妹。”
景澤謙可以不上學,但是兩個妹妹可是還要上學,沒什麼比同一個學校的‘保鏢哥哥’更有安全感的學校生活了。
……
小景伊才從私人飛機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
大哥哥和她說了,這是可以通往福利院的私人飛機,隻要她想奶奶了,隻要說一聲就能過去了,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