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就像是公雞打鳴的聲音突然的從醉香樓冒出來,就是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是來搗亂的。
為首的紈絝子弟氣急敗壞:“誰啊,不想活——”
後麵的音兒戛然而止。
看熱鬨的眾人也循聲看去。
二樓樓圍欄之側靠著兩個少年,一個胖乎乎的,一個瘦高個,胖乎乎的少年錦衣華服,瘦高的少年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弟,都是一副笑嗬嗬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的架勢。
不用看就知道都是一個鍋裡出來的東西。
“哪家的?”紈絝子弟。
馮暮修:“管的著嗎?”
嘿,明明他們大上幾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樓上一個樓梯上的區彆,莫名的就好像矮上一頭。
為首的紈絝子弟張嘴就罵:“哪家的孫子褲腰帶沒係好把你——”
後麵的還沒罵出來,有人拉住了他,低聲說了幾句。
紈絝子弟聽到,再仔細一看馮暮修王文遠身邊站著的黑衫銀邊的護衛,腦袋瓜子“嗡”一聲。
這是鎮國公府的護衛!
馮暮修看那家夥變臉就知道他看出來了,當即嘴角揚的更高:“你剛才罵什麼呢?再罵一遍,沒聽清楚。”
紈絝子弟咧嘴。
“不知道是鎮國公府的郎君,誤會,誤會,家父平南侯。”平南侯府小郎君提南興道出出身。
馮暮修牙花子咧開,如果不是王家大郎君在雅室裡說了這個家夥的來曆,他還真不知道平南侯一家子進京了。
“知道,乾嘛呢?”馮暮修。
“小事兒。”提南興。
“要我幫忙嗎?”馮暮修。
提南興眼珠子一轉,難不成同道中人?
提南興咳嗽了聲,肅然正色:“小郎君不知,這家的小女娘偷拿了我的東西——”
“胡說,我家女郎與你毫不相識。”扮成男子的小女仆爭辯。
提南興才不理會,繼續道:“我也是找了好幾天,這不巧了今兒在這邊看到了,哦,剛才小郎君也聽到了吧,彆信這小女娘的,滿口謊話,大理寺少卿家的女娘焉能扮作郎君出門。”
“胡說,你胡說。”小女仆急的眼淚花花。
“我和那位郎君祖上都是開國勳爵,還會說謊話不成?”提南興一臉正派。
男裝的女郎麵露苦澀,小女仆氣的眼淚直流。
馮暮修的嘴角都抖了下。
這家夥不是好東西!
會不會說謊話和是不是開國勳爵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好東西,帶上他乾嘛!
“她拿你什麼東西了?”馮暮修問。
提南興:“玉佩,值百兩。”
謔~
酒樓裡低呼聲起。
百兩銀子,可是尋常百姓家裡幾年都掙不到的銀錢,即便是在醉香樓也得吃上幾個月。
“血口噴人!”男裝的女郎強自鎮定斥聲,“你身邊隨從爪牙眾多,我又怎近的了你的身,又怎會拿你之物!”
“有道理。”馮暮修道。
提南興啼笑皆非,這小女娘莫不是以為有人站出來就能幫她?
“本郎君喜好女色,你當是以女子之身假裝親近才叫我少了防備,彆說取我之物,就是取我的性命怕也是反掌。”
“哈哈,沒錯,就是如此。”
“我等親眼所見。”
“……”
後麵的幾人哈哈大笑。
男裝女郎的臉色慘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