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笑得很開心的侯楠,剛聽到這句話,臉色立馬就變了,連景憂都有點被嚇到。
“姑母,這婚約不過是你們上一輩人閒聊間的玩笑話,怎麼可以當真呢,您說是吧?”
說罷,他又轉頭看著景憂,唇上看著有些嘟嘟的。
柴郡主瞳孔緊縮,沒想到侯楠會這般說辭,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柴郡主清了一下嗓子,才道“楠兒,自古兒女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靈啊!”
說得一切好像都是為侯楠好一般,柴郡主心中隻知道為自己的女兒打著好算盤。
“侄兒相信,我爹娘隻會讓我遵循自己的內心。”
“楠兒,歡兒她自小就對你一番情真意切,你……”
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打斷,“姑母,我隻把歡兒當妹妹看待,再無其他。”
“……”
“姑母,如果你非得促成這一段婚事,那結果肯定不是你想看到的。”
景憂一直在一旁坐著,看著姑侄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他倒成了一個吃瓜群眾了。
最終,柴郡主是被氣走的,絲毫都忘了一開始要朝景憂發難的目的。
侯楠最後一段話的氣勢,就算他沒有看到其正麵,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壓迫感,很是熟悉的一種壓迫感。
“你這樣,真的好嗎?”
他指的是剛剛侯楠對柴郡主的態度,就算是姑侄關係,但那畢竟還是天子親封的郡主。
“隻不過是仗著我姑父的赫赫戰功,一直作威作福罷了。”看著遠去的背影,侯楠又想到了什麼,“在我眼裡,身份都不重要。”
“二少爺,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侯楠剛要接過他的話,視線下移,立馬就輕跳起身,“小景,我、我不是故意的。”
景憂才發現,他們的手,從剛剛就一直牽著,單看手上的紅印,可以猜出握著的力道之重。
但是,景憂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或許隻是看著嚇人罷了。
“沒事,我還要多謝剛剛二少爺替我求情呢。”
侯楠不自在的薅了薅後腦勺,笑著說“這是應該的。”
誰要是敢動小景,他都會讓那人付出代價的。
就像落水的小翠,臥病不起的柴意歡……
侯楠將屋內其他人都給支了出去,許是想跟他說幾句不為人知的話。
“小景,你剛剛……”
“啊?那什麼,二少爺要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景憂適時打斷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侯楠要說的是什麼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
剛剛為什麼要捏他的手啊!
他一轉身,就被侯楠拽住了手,“小景,你彆走,陪我說說話吧,就說說話,彆的什麼都不乾。”
你還想乾什麼?還想乾什麼!
心中這般呐喊,腳上卻已經是停下了,他轉身回到位置坐下。
侯楠則是坐在他的一旁,雖說是說說話,但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你……”
“你……”
一開口,兩個人又撞一起,又一起住了嘴。
沉默太久,景憂忍不住,“二少爺其實我的名字叫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