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翅沒有醃,隻刷了蒜末。
撒點調料,烤出來就是蒜香雞翅,香的掉牙。
可惜,小肚子有限,隻吃了一塊,她就停下了。
燒烤不抵飽,哪怕一次性吃到撐,歇一會,就又想吃了,這麼吃吃歇歇,可以吃到天黑。
江福寶靠在小椅子上,休息著。
眼睛卻看著方家幾人。
“好吃!我原先以為雞肉很柴,沒想到竟然這麼嫩,江家祖母,請問,這個雞腿肉,是如何做出來的?樣子與我先前吃的不同,難道是烤之前醃製過?”
不愧是家中開酒樓的。
方昌義一眼就發現了。
可惜,醃製的調料,他嘗不出來。
家中酒樓做菜隻有鹽、醬油、醋和糖。
至於料酒,也是用平日喝的酒代替。
隻有做肉,才會放薑片蒜葉去腥。
“方大少爺說的很對,雞腿比起旁的部位,肉本就較為嫩,加上取掉雞骨用刀拍打了許多下,把肉拍軟了,也就不柴了,在軟的口感下還能特彆有嚼勁。”
朱迎秋在一旁解釋著。
“原來雞肉拍打肉就會變樣,嬸子你可真聰明,既然雞肉可以,那旁的肉,應該也行吧?”
頭一回聽到這個說法。
方昌義差點驚掉了下巴。
他腦子轉的很快。
已經想著試試彆的肉了。
江福寶默默的勾起嘴角。
確實可行。
現代賣的牛肉丸,不就是捶打出來的。
都捶成肉糜了。
卻特彆好吃。
當然,她說的不是科技狠活的那種。
“昌義哥哥你真笨,我幫阿奶揉腿的時候,阿奶的腿都會變軟,其他的肉肉當然也會啦。”
江福寶故作天真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竟不如一個三歲的孩童聰慧,看來我那些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怪不得爹總說我自恃清高,真是慚愧。”
方昌義有些羞愧。
手裡的雞腿肉都不香了。
“才沒有呢,昌義哥哥隻比我二哥大一歲,卻考上了童生,我二哥到現在還在啟蒙呢,昌義哥哥已經很厲害啦。”
江福寶哪知道她無意間的一句話。
竟然害的這娃自閉了。
隻好拉出不在場的二哥相比起來。
“阿嚏——”
鎮上的三山學堂裡。
正在讀書的江同木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與他關係緩和不少的孟不咎瞥了他一眼。
“哪有人大夏天傷寒的啊,你還真不是常人。”
孟不咎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被夫子聽見。
“咳咳——”
夫子假裝咳嗽兩聲。
警告了他一次。
畢竟是山長的外孫,總要給點麵子。
至於其他人,哪有這個待遇。
平日裡夫子在堂上講課。
基本上沒人敢說話。
這年頭,在堂上鬨騰夫子是真拿木棍打啊。
江同木也怕。
他連回話都不敢,就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時間逐漸的流逝著。
太陽爬到山坡下,隻露出一個頭來。
短短的一下午,兩家相處的竟然好似認識十幾年的熟人一般。
臨彆時。
方宛如十分不舍。
她拉著孫來娣姐妹倆的手,眼睛變得濕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