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兩個字仿佛喊不出口似的。
“那就好,還看煙火嗎?”城門放煙火,分為兩撥,第一撥沒看到,江忘憂幾人就回來了。
怕妹妹們想看,江忘憂準備陪她們一起去看第二撥。
於是她緊跟著詢問道。
“看,當然要看,今年五哥沒買煙火,我們也沒想起來買,那就一起去城門口看吧。”江福寶說罷,喊上哥哥姐姐,去了城門口。
此時的城門已經關上了。
煙火恰好點燃,漆黑的天空炸開五彩斑斕的花朵,美不勝收。
走出一大截的張之鑒在城外看到了煙火綻開,他感受不到一點開心,年夜飯都沒吃上,又被打了一頓,還被趕出了城。
婚事也沒了。
他的賭債卻還在那一直漲著。
得虧有醫藥錢,不然真的虧大了。
張之鑒摸了摸腰間的銀子,心裡吐出一口濁氣。
他沒回雲幽縣,陪老母過年,而是在柏水鎮歇下,第二天又開始往辭琥縣走。
直到七天後,他終於在街上物色到一個長相有些醜陋,卻是財主獨女的姑娘。
此人姓李,被她親爹寵在掌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要是娶了她,什麼都有了。
賭債也還清了。
到時候把李財主熬死,還愁沒有好日子過?
先是休妻,再重新物色個更好的,他張之鑒,就該靠著女人平步青雲,不讀書怎麼了?吃喝嫖賭又怎麼了?
他照樣能過上好日子。
想到當初的同窗已經是秀才了。
張之鑒就恨得牙癢癢。
可不等他買通辭琥縣的混混去圍堵李小姐,他就已經出名了。
江福寶最恨這種鳳凰男,怕他再行騙,害了無辜的女子。
乾脆把他畫出來,連著姓名住址一起交給孟不咎,再讓孟不咎派人送去給孟知理。
然後張貼在汝陵府下麵的五個縣,十二個鎮。
汝陵府但凡有點身家的人,都牢牢記住張之鑒的長相,自此,隻要這些千金小姐出門,身後必定跟著一眾家丁丫鬟。
想要近身?絕無可能。
等候了小半月,也沒等到李小姐落單。
張之鑒的銀子就已經花去大半了。
這些混混不是好相與的,不日日給錢,才不聽他話。
張之鑒急的滿嘴起大泡,可終究等不到,混混也跑了,他身上的銀子花的一乾二淨,隻能灰撲撲地回到雲幽縣了,不然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甚至連吃喝都是難題。
最終,他還是沒能靠著女人平步青雲,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打他那個秀才同窗的臉。
反而等來了春天,被賭坊的打手在家中捉住,暴打一頓後,把老宅抵給賭坊,他才勉強保住雙手。
當天,他跟親娘也搬到破廟住下,與乞丐爭奪地盤。
簡直過得生不如死。
這些事,江歡愉根本不知情,她太忙了,百姓堂要開分鋪,她參加完江同祥的婚宴,就去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