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李玥!
“張侍郎的意思是適可而止?”
“幫人不是這麼幫的,你這動不動就要殺人的習慣不好,要改。”
“下官一定改。”
見李孝恭還在墓碑邊說著話,沒一兩個時辰怕是不會結束。
許敬宗不自覺放了一個屁,惹得李孝恭瞪了一眼。
許敬宗連忙向墓碑行禮,“五穀輪回實乃情不自禁,勿怪勿怪。”
撫著自己的肚子,許敬宗長歎一口氣,“近日不知道什麼了,身體總不是太好,早上如廁還不順,時常放屁。”
“這是腸道問題。”
“腸道問題?可有緩解之法?”
“你可以多吃點豆芽試試。”
“豆芽?豆都用來種的,也是田地裡的糧食,豆芽這東西沒見有人賣。”
“你就不會自己種?”
許敬宗麵色犯難,“不滿張侍郎,下官雖然熟讀三經五略,可四體不勤不會種地。”
張陽摸著自己下巴的胡渣,“我有一個可以不用土也能栽培出豆芽的辦法。”
許敬宗不解道,“這話說得有意思,不用土那用什麼種。”
“將豆洗乾淨,挑選飽滿的豆粒浸泡一晚,然後準備一個容器,用一塊浸濕的布坐底,上麵撒上黃豆即可。”
“倒是稀奇。”
“保持濕度溫度,每日澆水少許,兩三天就可以長出豆芽,每日摘取一些炒製最佳。”
“有空下官也去試試。”
“其實老夫最近也有類似的症狀,羞得難以啟齒,還是你許敬宗不要臉。”
許敬宗尷尬地笑了笑,“讓河間郡王見笑了。”
張陽疑惑道,“河間郡王也便秘?”
李孝恭深吸一口氣,“氣力再大也出不來,實屬無奈。”
張陽稍稍抬頭仰天歎道,“酒肉雖好,也要多吃蔬菜,我發現你們飲食太過粗野,營養也不均衡,沒有葷素搭配的講究。”
李孝恭大搖大擺地走著,“許敬宗你要是把豆芽種出來了,也給老夫勻一些過來。”
“下官明白。”
“咦?上次的藥還有嗎?”
“有的,到時候也一並送來。”
三人重新翻身上馬,回到長安城李孝恭便徑直回了家。
許敬宗還要回禮部辦事。
張陽再次來到秦瓊府邸前,有了前兩次到訪,這裡守衛也不攔著。
徑直走入府邸中,秦瓊正在舞著一把大陌刀。
張陽笑道,“秦將軍好刀法!”
秦瓊停下舞刀的動作,將陌刀遞給一旁的護衛,深吸一口氣吐納一番,“老夫使得最差的就是就是陌刀,一看你小子就知道是不懂戰場搏殺之道。”
“小子確實不懂,讓大將軍見笑了。”張恭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此次前來也是想來看看大將軍的病情如何了。”
秦瓊坐下來擦著自己的汗水,“感覺不到什麼變化,倒是每日起床神清氣爽許多。”
…“這是一個好變化。”
“聽說了你拜了張公瑾為師?”
“是陛下的意思,趙國公安排的。”
“陛下用心良苦呐。”
確實是用心良苦,就差把我培養出他手中的木柴,隨時用來燃燒殆儘,然後成了木炭,成了他社稷的肥料。
李世民手中最不缺就是這樣的人。
“你來得正好,老夫有樣東西給你。”秦瓊把一把橫刀遞來。
張陽接過橫刀,將刀拔出刀鞘,這果然是自己當初在城西鐵匠坊鑄造的橫刀,怎麼落到秦瓊手裡了。
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倒是有意思。
“知道你是一個文人,老夫這裡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把橫刀便贈予你,當初是河間郡王給老夫的,現在交到你手裡了,這是一把好刀。”
張陽重新把刀收入刀鞘中,“謝謝大將軍。”
秦瓊重新穿上外衣,“老夫這裡才買來一些雞鴨血,和一些肝心肺,要不要留下來用飯?”
“大將軍好意在下心領了,家中還有一些事情要辦,這才順路過來看看。”
“那你趕緊去吧,彆耽誤了。”
“哎,大將軍也要多吃素,那些心肝肺可以適當減少一些。”張陽一邊說著一邊行禮告退。
朝中對陛下封相的人議論越來越多。
現在的朝中就缺少一個丞相。
李世民一直也沒有表態。
第二日的早晨,張陽和往常一樣站在宮門前,耳邊全是朝臣們對這件事的議論。
直到承天門打開,眾人這才停下議論紛紛走向太極殿。
張陽看到人群中的魏征嘴裡還吃著東西,應該是來晚了來不及吃早飯。
這兩天以來李世民私下召見了很多人,似乎很多人都感覺到貞觀一朝的丞相就要選了。
曾經長孫無忌距離丞相的位置很近,可以說是已經成了名義上的丞相,但又被彈劾了下來。
現在朝中對丞相的位置最有爭議的就是長孫無忌和高士廉。
這兩人一直有競爭的關係。
再有李世民最近私底下召見的人有點多,像是拋出了一個煙霧彈,既彰顯了他作為皇帝廣為納諫的事情,也讓人不好猜想。
這種事情距離自己的太遠,有時候張陽又覺得自己隻是一個過客,對這些事情也隻是旁觀而已,爾等紛爭與吾何乾。
如今李世民的手中的能人不少,自己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是鬥不過他們的,不如安安心心在禮部坐著,看著這些能人拚個頭破血流。
近日的早朝又說起了突厥的事情,說是阿史那杜爾和薛延陀又打起來了,這一次有了高昌的支持,杜爾來勢洶洶一路勢如破竹。
下朝之後,張陽再次來到太醫署外,這一次被盧照鄰攔在門前,“張侍郎,我們太醫署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了。”
…張陽揣著手笑道,“盧監正說笑了,其實我是想問問你們太醫署有什麼人要辭官的?”
“辭官?”
“對,我最近想開設一個醫館,這不是最近在物色大夫,太醫署的大夫就是現成最好的。”
盧照鄰愣了許久,用力咽下一口唾沫,“你現在不要東西要人了是吧。”
張陽依舊揣著手笑道,“盧監正說笑了,我也是本著請賢的心,願意拿出太醫署俸祿十倍的價錢來請人的,不知道盧監正有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沒有,從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