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李玥!
大安以前話很少,隻有問他的時候,他才會說。
就算是問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能夠說這麼多,李承乾盤腿坐著,喝下一口茶水,“照你的意思是說張陽想要把自己的家業攥在自己手裡?本來家業不就是他的嗎?”
張大安躬身一禮,“太子殿下,貨物流通有供需關係。”
細細消化著這些話語,平日裡經常讀聖賢書的李承乾此刻對這種供需和生意的相關知識很貴乏。
“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大安躬身道,“兄長時常說要多想,臣平日除了多想就在崇文館看書,還去弘文館聽士子文人們議論事情,受益頗多。”
李承乾了然點頭,“難怪張陽經常去看書,果然讀書真的會讓人聰明。”
張大安憨憨笑笑,“臣一直覺得自己挺笨的。”
看到他的笑容,李承乾又覺得他回到了原形,又變得和以前認識的那個張大安一樣了。
張大安又道“以前臣看書的時候頭腦總是昏昏沉沉,如今臣發現在崇文館讀書可以讓臣的思緒清明許多,太子殿下也可以試試。”
李承乾走到崇文館前推開這扇老舊的門,拿起一卷書盤腿坐下來看了起來,讀了小半個時辰,長歎一口氣。
“太子殿下覺得如何?”張大安問道。
李承乾搖頭把書卷放回原位,“根本沒用。”
村子剛剛到了起步的階段,有很多事情需要照看,開工這兩天就一直住在村子裡。
李玥和小宜坐在賬房中,倆人各自剝著自己算盤上的算珠,悶不做聲地算著。
小武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還顯笨拙的小手握著筆,蓮藕般的手臂擺動寫著字。
村子裡開工了,賬目也變多了,賬目也開始龐雜起來。
在賬房中一算就要算好久。
“公主殿下棉花工廠昨天的賬目算好了。”
李玥接過賬目看著上麵的內容,“算得很不錯,你再將其中賬目記錄在總賬上。”
小宜點頭道,“這就去辦。”
打開夫君做的茶杯,李玥打開蓋子喝下一口茶水,又看了一眼正專心地寫字的小武,雖然寫出來的字很不好看,她倒是很認真。
李玥溫柔地笑著。
李孝恭和李泰兩人扶著牆,一老一小正在牆邊吐著,也不知道他們昨晚喝了多少,從昨天的瘋癲直到現在醒來,這才消停。
張陽問向李泰的侍衛,“魏王殿下是不是又偷喝酒精了。”
侍衛板著臉道“魏王殿下沒有偷喝。”
“當真?”
侍衛低下頭無奈道“殿下不讓我們說。”
張陽看著存放酒精的庫房,“以後還是要多加幾道大鎖才行。”
侍衛又道“其實事出有因,是河間郡王想要喝,魏王幾經勸說無用,隻好一起喝。”
“那河間郡王是怎麼知道酒精的?”
“殿下說起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魏王本來就是想喝,故意說出來的?”
“這……”
張陽對他說道“你去抓一隻鴨子來。”
“張侍郎是要吃鴨子嗎?卑職幫您殺了。”
“不用,我要活的。”
“明白,張侍郎是要親手殺了。”
“你少廢話,魏王殿下會如此墮落有你們一份功勞。”
等鴨子帶來了,張陽拿出了一罐酒精來到渾身無力的李泰與李孝恭麵前。
李泰聞到鴨子的味道當場又吐了起來。
拍著他的背,張陽耐心道“魏王殿下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喝酒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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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擦了擦嘴,“你說過,喝了酒精人會出事。”
“那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請看好了。”
李孝恭雙目無神靠著牆坐著。
拿來一個漏鬥,張陽把漏洞一段塞入鴨嘴中,然後把整整一罐酒精倒了下去,接著把鴨子重新放在地上。
在李泰的目光下,鴨子先是撲通了一會兒,幾個呼吸下便在地上晃晃悠悠走著,最後到了地上,張著鴨嘴不動了。
等了一個時辰,這隻鴨子便沒了生息。
張陽當著他的麵刨開了鴨肚子。
剛打開肚子,李泰又劇烈吐了起來。
“魏王殿下請看鴨子的內臟。”張陽把一堆內臟拿了出來,“看看鴨腸,看看鴨子的胃,鴨子腸道都已經開始滲血了,如果人喝多了又會怎麼樣。”
“何故折磨我。”李泰又是吐又是咳嗽,直到他發現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帶著血絲也是冷汗直流。
張陽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如果以後還要這麼喝,我也隻能給你收拾了,魏王的那些銀錢我也隻能幫著收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謀財害命。”
李泰小臉煞白。
“以後還喝不喝了。”張陽笑著問道。
目光再次看向那隻死於非命的鴨子,李泰擺手道“我聽姐夫的,不喝了。”
剛說完,李泰又開始了,肚子裡已經沒有東西吐了,差不多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上官儀匆匆跑來,“張侍郎,西域的商隊到了。”
“好好照顧魏王,養幾天腸胃,彆讓他吃油膩的。”
“喏!”李泰的侍衛站得筆直。
跟著上官儀走向村子,張陽小聲道“下次把酒精換個地方儲存,最好不要讓魏王知道。”
上官儀問著,“是怕被人偷了?”
張陽點頭,“最近村子裡招耗子。”
“明白了,在下會安排的。”
回頭再看一眼李泰,他已經被自己的侍衛攙扶著躺在椅子上,至於河間郡王還沒從宿醉中回過神來,身上還穿著女人衣裳。
十多駕馬車就在村口。
來人就是之前交給自己的高昌國國璽的人。
讓上官儀去把棉花卸下來,張陽對這個高昌奴隸小聲道“將軍的身體還好嗎?”
對方躬身回話,“一切都好,將軍一直期盼著可以再見到張侍郎。”